景旬細嫩的手掌拍了拍自己消瘦的肩膀,臉上掛著歉意,本來他應該給安然幸福甚至是衣食無憂,卻沒有料到反而連累她和自己顛沛流離,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是之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十分輕鬆的,等到太後明白了他們的意圖,一定會出手阻攔的。
“你也說了我們是夫妻,雖然隻有夫妻之名,但是總算得上是知己親朋,彼此之間也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你還用說什麼道歉的話呢!”
安然是被景旬傷到了,所以一顆心總是包在哪裏,不肯再輕易的相信他的話,但是還是忍不住自己對他的感情,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他的話,屏蔽他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愛意,因為她實在分辨不出這到底是不是做戲,她的心被那一次傷的支離破碎、四分五裂了。
“睡吧!”
景旬也能聽得出來安然若有若無的抗拒,他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以後他們的路都十分凶險,他需要讓安然能夠隨時抽身出去,讓她不再受到誰的傷害。
景旬的聲音輕輕地,像時有一股魔力一般,讓安然覺得安穩平和,她就這樣靠在景旬的肩上,他很瘦,所以沒有多少肉,骨頭就這樣硌著安然的臉,但是安然並沒有離開,她不知道這一次之後,景旬還會不會忽然就變了一股態度,像是之前一樣讓自己猝不及防,安然貪婪的吸取著景旬身上的味道,他的身上是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聽不出是什麼味道,或許是多年來很多藥糅合在一起散發出來的氣味,安然兩世從醫,所以特別喜歡那股草藥的味道。
“你的骨頭硌到我了!”
安然的臉在景旬的肩膀上不斷地蹭著,想要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能夠舒服一點,蹭了半天卻沒有一塊肉多一點的地方,這讓安然十分不開心,她鼓兩邊的腮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睡意,所以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軟軟的,十分可愛。
“你就包含一下吧,不然你就躺下來,躺再我的腿上,我在墊上兩個墊子,這樣估計能舒服一些。”
景旬聽到安然的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他將墊子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扶住安然昏昏欲睡的頭,將她小心翼翼的安置到自己的腿上,有叫外麵的小月將收拾好的包袱中將披風找了出來,蓋在安然的身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一直不願意將目光分散到別的地方,就這樣盯著她,瞧著她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仿佛是一隻靈動的蝴蝶在舞動著自己的翅膀。
景旬一夜未眠,就這麼傻傻的看了安然一夜,而在馬車外麵的兩個人也是都沒有合眼,小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匆忙的離開,但是並沒有多問,她知道主子們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讓她開心的是,自己可以跟著安然離開,這就代表安然信任自己,自己也可以算得上是安然的心腹了,這種信任,讓小月歡喜,她的心中更加有一股對安然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