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
閆莫軒本來正盯著安然的那個方向,聽到景明提起自己,連忙收回了目光,一直是麵無表情,嚴肅的程度居然可以和景旬有一拚。
“今日就是除夕,朕感念眾卿家們一年來兢兢業業,盡忠職守,所以特地準備了今天的宮宴,來犒勞眾卿家,今日我們沒有君臣,大家都不必拘禮,盡情暢贏,大家舉杯,我們的第一杯敬為國盡忠的眾位將士,若是沒有他們,我們不會有今日的安康。”
景明拿起金樽酒杯,杯中是宮女們早早就倒好的佳釀,眾人都舉起酒杯,看著景明朝地下倒去,也全都照葫蘆畫瓢的坐一樣的動作。
“這第二杯敬上天,希望它能夠一直保佑我們大涼,願我大涼新的一年沒有任何天災人禍,百姓都可以吃飽飯,穿暖衣。”
在第一杯酒下去之後,宮女們端著酒壺依次斟好,全場隻有一個人的杯子中還是滿的,那就是南華國的使者閆莫軒,閆莫軒自從落座之後,他的視線就一直看向一個方向,沒有離開過,活活的像是陷了進去一樣。
“這第三杯,朕要敬諸位愛卿們,多虧諸位愛卿們的為朕分憂,所以我大涼才能兵富民強。”
“敬皇上。”
雖然景明是這樣說著,但是誰也不敢接受景明的這一敬,所以都拿著酒杯屈膝飲盡杯中的酒,宴會就這麼開始了,一時間倒也其樂融融。
景旬來到了安然的身旁,但是兩人誰也沒有準備著打破他們之間的氣氛,安然更是扭過頭去,看向那中間的空地。
這時,那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擺好,舞姬們排著隊緩步而來,個個都帶著麵紗,讓人看不清麵貌,從容而舞,形舒意廣。
舞姬最中間的那個女子,又區別於別的舞姬,她一身紅衣,身材纖細,氣質柔和,倒是有些壓不住那紅色。
那些舞姬晃動著腦袋,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
鼓聲一邊,她們的動作倒是快樂起來,個個飛舞於四周,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那中間的女子更是舞技高超,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
一曲畢後,舞姬們順著一起又緩步退了下去,但是那紅衣女子卻突兀的跪在原地,正在眾人起疑的時候,那紅衣女子揭開麵紗,眾人嘩然,安然倒是不驚訝,依舊夾起一筷子菜,放在嘴中,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安然放下筷子,看著那跪在當地的紅衣女子,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幾次三番想要治安然於死地的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