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下去審問。”
景旬十分相信方覃他們的手段,他覺得論審問,自己絕對沒有方覃他們有辦法。方覃應了一聲,直接出去,剩下景旬自己呆坐在書房中。
安蓮這邊也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沒有得手,安蓮頓時嚇壞了,癱軟在椅子上,畢竟謀害皇上的罪名可是不小,足可以要了他們整個相府的性命。
“這幫沒有用的東西,天天養活著他們,到關鍵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頂用的,都是廢物,都是廢物,這麼多人,居然叫一個丫鬟跑了,我要他們有什麼用,廢物……”
安蓮實在是氣急了,也不顧及自己纖細的手掌,一下子就拍在了桌子上,頓時她的手掌紅腫起來,伺候她的嬤嬤看了忍不住出聲勸阻,拉著安蓮那紅腫的手掌,幫她出了主意。
“小姐,你為何不去找太後幫忙,這件事本來就是太後默許的,您去求太後,太後一定會幫你的。”
安蓮聽著嬤嬤的話,覺得十分有道理,立即穩住心神,顧不得什麼時辰,讓嬤嬤給她整理了一番,就急匆匆的進了宮,見到太後就把如今的情形和她說了一通。
“求太後救安蓮一命。”
安蓮跪到在地,生生的從眼眶中擠出兩滴眼淚,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更是讓覺得心疼。太後沉吟片刻,吩咐了手底下的桂嬤嬤,讓她抓住那丫鬟的家人不讓她胡亂攀咬,然後再去找一個替死鬼來為安蓮頂罪,吩咐好這一切,安蓮終於放下心來。
第二天景旬便帶著那個丫鬟一起進了宮,景明也安然無恙的醒了過來,兩兄弟一起到了太後的紫升宮,瞬時間的矛頭直指安蓮,但是在安蓮走近那丫鬟之後,她就忽然改口,打死也不承認是安蓮指使,緊接著就有人跑出來認罪,太後也沒有詢問直接就讓人拖了下去,就此杖斃,事情就此已經告一段落,景明也不好再抓著不放,隻能看著真凶逍遙法外。
景旬倒是沒覺得不甘心,畢竟安蓮背後靠著太後,隻要太後一天不倒下,安蓮就不會有事,不過幸好安然的嫌疑也洗清了,景旬一刻也等不及,告別了景明就快馬加鞭來到大牢中,片刻也沒有停留直接來到了安然的牢房,牢房中終日見不著太陽,導致裏麵的光線昏暗無比,景旬順著牢房向深處走去,眉頭微微皺起,尤其是兩旁的牢房,還有四周傳來的時不時的慘叫聲,心中頗有些擔憂。
景旬第二次來看到如此環境,心中更是焦急萬分,腳下也不在停留,高大俊朗的身影倒是帶起了一陣微涼的風。
景旬像是經過了漫長的路途,終於走到安然的牢房門口,景旬看過去,隻見安然嬌嫩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起,淡雅仙素的一襲琉璃裙以無往日的飄逸,裙衫襤褸,朵朵血印梅花般綻放,帶著幾分別樣的淒柔。隻是那雙眸子,如寒冬山川不變的積雪,冰冷帶著淡漠,此刻整個人雖然狼狽,但是也無法阻止她那股淡漠堅韌的氣質。
經過上次景旬的警示獄卒們再也不敢對安然有別的舉動,安然麵上雖然還是十分狼狽,但是已經好了不少,吃了景旬的藥後身上的傷也好了不少。
安然在看到景旬的那一刻,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在這漆黑的牢房中,她心中所想都是景旬的麵龐,她知道景旬一定回來救自己,如今等到他,眼淚居然不受控製的留了下來,就這麼看著景旬,心中不知道怎麼竟也生出幾分委屈來。
“安然,本王帶你回家,我們回家。”
景旬看到安然淚流忙麵,一副委屈的模樣,心中就像是被紮了一下,再也等不及,景旬用手拭去安然的淚珠,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就像是失而複得的珍寶遲遲不願鬆開,深怕稍稍鬆開安然,她就再也不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