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師兄有事和你說。”
陸離起身給安然到了一杯水,每一步都在沉思,最終還是準備把想說的話說出口,打定了主意,陸離也不在忸怩,他凝視安然的眼睛,表情也逐漸嚴肅。
“和我走吧!”
安然隻覺得一口水嗆在了嗓子裏,安然看著陸離的眼神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瞬間一個頭兩個大,她不知道怎麼和他說,但是自己隻要一日沒能報仇,就絕對不會離開京城,絕對不會回醫穀。
“安然,你還嫌自己的命不夠大是嗎,你嫁給景旬這個王爺才幾天,受的傷還數的過來嗎?不是今天遭人埋伏就是明天中毒不醒,你有沒有想過師傅,有沒有想過我,難道你非要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嗎?”
陸離看著安然的沉默,瞬時間就氣不打一處來,今天醫館被封估計也是衝著安然去的,本來好好地,忽然來了一家人來醫館鬧事,然後緊接著衙門就來了人,就好像是早就預謀好的一樣,若不是自己反應迅速,真被帶進大牢中,安然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救治,隻能白白的等死,陸離實在不敢想象那種畫麵,就差那麼一點,自己也許就錯過她了。
安然實在不懂陸離眼中看向自己的那種複雜的情緒,擔憂恐懼中有帶了些慶幸,她實在不懂陸離為什麼這次反應如此之大。
“師兄,你不懂……”
陸離打斷了安然的話,就是一心想帶著她逃出這個地方,逃出這個吃人的京城,逃出這個滿是心機的富貴地。
“安然,你為什麼不肯走呢,從你之前想要下山我就不同意,可是你居然說服了師傅,我實在不知道京城對你有什麼吸引,讓你每次都險些喪命卻遲遲不肯回醫穀,難道你喜歡上這個王爺了?”
陸離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被安然甩開的手,他今天看到景旬握著安然手的畫麵瞬時間衝進腦子裏,直到現在還是在刺痛著陸離,他艱難地問出了自己想到的可能,心痛的厲害。
“你說什麼呢,我就是,他不過就是我的病人,而且這個事是師傅交代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
安然急忙撇清兩人的關係,她隻是借助景旬的地位更好的報仇,不可能會喜歡上他的,她報完仇就會拿著景旬的休書去懸壺濟世,做一個逍遙自在的江湖人,絕對不會困在繁華的京城,做一隻被人卸去翅膀的金絲雀。
陸離聽著安然的解釋,心中得到了一絲慰藉,他知道安然從小就在醫穀中自在慣了,絕對不會甘心被困在王府中的,隻不過被上次景旬的挑釁衝昏了頭腦,才會緊張安然喜歡上他,想來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