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侍衛手腕一轉,向黑衣人小腹橫刀砍去一個。怎料此人輕功了得,輕輕一躍,跳侍衛甲身後,穩穩落地。就著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刀向那個侍衛的小腿刺去。
那個侍衛一轉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開黑衣人的刀,刀鋒忽地轉而向黑衣人脖頸揮去。黑衣人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侍衛又快又狠的刀,並不斷向後邁步。
侍衛察覺此人內功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的發麻。旁人看了隻以為是侍衛在進攻,實際卻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
安然全神貫注的看著他們的打鬥,根本瞧不出誰占上風,隻覺得眼花繚亂。
一陣風吹過,黑衣人陡然抬手。安然立時全身戒備,屏息地盯著黑衣人,隻見他直奔安然麵門劈了過來,安然屏氣凝神,那兩個侍衛紛紛被其他黑衣人攔住一時無法脫身。
就在安然不甘心的閉眼,等著那刀劍批在自己頭頂之時,當的一聲,有人用石子彈開了黑衣人的刀刃,導致他偏差著便地上劈了過去,安然眼疾手快,一根銀針紮在他的命門,那氣勢洶洶的黑衣人瞬時間栽倒在地。
安然害怕的不聽顫抖,手不聽使喚的哆嗦,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嘴角,提起的心因為黑衣人的倒地而略微好了一些。
忽然安然感覺到天旋地轉,腦袋一昏,便朝後麵倒去。
而匆忙趕過來的景旬看到這一幕,千分之一秒後,緋色的劍光在黑衣人胸口處遊走,又迅速消失。誰都沒有看清楚景旬的動作,那些黑衣人看著景旬,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痛。低頭,一行殷紅的血流下。景旬並沒有理會他們,急忙穿過所有人抱起安然,眼神全是擔心,脫落而出的聲音中也帶著明顯的殺意。
“殺。”
隻見隨著那景旬的一聲殺,景旬帶來的所有侍衛拔劍而起,動作矯捷得像是在一道道難以分辨的黑影,他們就如同閃電似移動的怪物,衝向所有黑衣人。
撕殺再次開始,在太陽的照射下隻能看到雙方見長刃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閃,都有血珠噴灑,隨著血珠四濺帶著血花,四下飛濺。
混亂之中,景旬抱著安然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們,迎麵的對手個個都有精湛的刀法技藝和矯健絕倫的身手,他實在難以想象自己若是來晚一步,懷中的女人會是怎樣的情形。
約莫半個時辰,響起一聲如同幹匹布帛一起被撕裂似的聲音。侍衛們都再次退回到景旬身後。
因為秋天的到來而略顯荒涼地土地上,全是濃稠之極的血,在太陽刺眼的光芒之下,鮮血泛著一種異樣的紅色,是人作嘔。
景旬並沒有理會,直接飛身抱著安然縱身一躍,跳上馬背,這血腥的現場就留給了後麵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