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盯著安然的動作,撅起嘴,委屈和安然訴苦水。
“師傅不是讓你坐守醫穀嗎,怎麼會把你調到京城,而且他人呢?”
安然抿了一口清茶,茶香溢滿肺腑,溫度剛好有些燙嘴,泡開了茶葉的味道,陸離泡的茶永遠比自己好喝。
“你要不要猜猜?嘶,我怎麼沒覺得這茶好喝,還不如桃花醉清香呢!”
陸離看著安然自己也有些口渴,忙給自己倒了一杯,剛送入嘴中就燙得陸離亂叫。安然看著陸離的樣子覺得好笑,她這個師兄果然是隨了師傅,活脫脫一副孩子樣。
“恐怕能讓師傅如此害怕的隻有一人吧,這麼些年了,她還不肯饒了師傅嗎?”
陸離撇撇嘴,接過安然手裏的茶杯,體貼的模樣就仿佛是哥哥一般。
“這個老巫婆,嘖嘖,這麼多年了,就是不肯放過師傅,哎,師傅真是可憐啊!”
安然回想起自己當年剛見到陸之的時候,當日自己本來是準備去遠處找些草藥,沒想到看到一個人躺在路上,身上的衣衫被掛的破破爛爛,臉上幾道細小的傷疤,灰頭土臉,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安然湊到前麵發現他氣息微弱,忙為診脈,才知道他是中了毒。誰料到安然救醒他後,他非要拉著安然,收她為徒,安然抵不過陸之的糾纏答應了他,隨他上了醫穀。後來才知道他上山采藥碰到那個人,與她糾纏之下兩人都身中劇毒,陸之好不容易下了山卻昏在半路上,說起來他們之間的師徒情分還都是靠這一昏。
“這個女人忽然來了京城,可是她並沒有找師傅,師傅覺得事出蹊蹺,怕你一個人勢單力薄,所以派我下山。”
陸離收起之前的吊兒郎當的模樣,認真的看著安然,這老巫婆創建鬼門,一直和師傅作對,而且行事陰險,一切全憑喜惡,實在是不好對付。
“可是師傅派你來有什麼用啊,你的醫術也沒我好,每一次嚇唬我都被我嚇住,都會哭……”
“安然。”
陸離捂住安然的嘴,聲音有些窘迫,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簡直就是陸離的血淚史啊!本來看師傅給自己帶回來個軟糯可愛的小師妹,陸離十分開心,但是在各種惡作劇不成功後,安然抓了一條小蛇放在陸離身邊,成功的把陸離嚇哭。
“這,這都多長時間的事情啦,你還說,給我點麵子不想嗎?”
陸離在安然的目光下,心虛的鬆開了她的嘴,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她,自己有些委屈的坐在凳子上。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和我敘舊?”
安然嫌棄的用絹帕擦嘴,這樣的陸離讓自己感覺到心安,這樣肆意嬉笑的陸離仿佛讓安然回到了在醫穀的那段日子,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
其實安然麵上嫌棄陸離,但是心裏他和陸之已經是自己的親人,占據著她心裏的很大一塊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