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嘴硬的張彩秀,她倒是個嘴硬的,不知道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顰兒會不會和她一樣呢,安然看向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顰兒,緩緩走向她。
“顰兒,我自認為待你不錯,不知道你對我竟然有這麼大的怨恨嗎?”
顰兒跪在地上,拉著安然的裙擺,整個人都顯得可憐兮兮的,開口帶著幾分顫音,隻是不敢隻是安然的眼睛。
“小姐,顰兒不知道小姐說什麼,小姐為什麼要汙蔑奴婢呢!”
“汙蔑?”
安然氣極反笑,加重的重複了那個汙蔑,她們果然是演的一出好戲,惡人如今哭得楚楚可憐,自己這個清白的反而像是壞人,在這裏步步緊逼,安然低頭看著顰兒,目光中的寒意更甚,伸手拔下顰兒頭上的簪子,仔細打量。
“好,你說我汙蔑你,你今日頭上戴著這麼晃眼的簪子難道是你自己買的嗎?這個簪子恐怕要不少錢吧,你一個丫鬟一個月的月份銀子才多少錢,把你賣了你恐怕都買不起這個簪子,而我也從來沒有賞賜過你,顰兒,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安然轉身把手中的簪子給她帶了回去,聲音越來越高,顰兒的頭也越來越低,汗水浸透了她整個後背,安然的話像是徹底擊倒了顰兒的心裏防線,顰兒再也不敢說話,隻是呆愣的跪在原地,整個人都癱軟在那裏。
“這丫頭嘴裏沒有一句實話,來人,拉出去杖斃。”
寧夫人看的明白,看著意圖陷害主子的賤婢開口。顰兒聽到寧夫人的話連滾帶爬的拉著安然,祈求她饒命。
“小姐,小姐你饒了奴婢吧,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饒不饒,就得看你了。”
安然看著她,神情不言而喻。顰兒扭頭看了一眼疼的不顧形象的張彩秀,在心裏權衡利弊,指著張彩秀,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張彩秀看事情敗露,跪在地上認錯,手上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筋疲力盡。
“奶奶,孫女知錯了,求求您讓她放過孫女吧,求求您了……”
寧夫人為難的看向安然,遲遲開不了口,畢竟是自己的孫女,到底狠不下心來。
“姑母放心,安然有分寸,隻要她把之前說的道歉認錯做完我就給她解藥。”
安然從袖子裏拿出精致的一個瓷瓶,遞給寧夫人,畢竟自己和張彩秀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自己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告訴所有盯著自己的人,自己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軟柿子。
“我認錯,我認錯……”
張彩秀沒有等寧夫人開口,就爬著跪到安然身邊,作揖磕頭。安然看著張彩秀無恥的模樣,心中作嘔,本來以為她隻是沒腦子,沒想到居然是個沒骨氣的。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一時糊塗,你饒了我吧!”
張彩秀不斷地磕頭,低頭掩飾了她不甘的眼神和翻騰著的恨意,她咬牙吞進這次的屈辱。
安然向寧夫人告困,就回了房間,不再看這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