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劉姨娘,奴婢帶安大夫過來了。”曹嬤嬤福身行禮,安然也有樣學樣。
趁著二人審視她的空檔,快速打量了二人一眼。
“安大夫舟車勞頓,辛苦了,本該讓你稍作歇息,可老夫人這邊也不能再拖了,還請見諒。”
大夫人是有閱曆的人,沒有因為安然年歲小便輕視她,反觀劉姨娘,下巴抬得老高,自始至終沒正眼瞧過。
安然淡淡一笑:“久病成疾,自然是越早診治越好。”
大夫人示意曹嬤嬤先去內室伺候,自己則走上前親熱的拉住安然的手。
“安大夫此番出來,不知你師父可知曉?”
原來打的她師父的主意,安然明了於心:“自然知曉。”
大夫人點點頭,拉著她往內室走去,身後一個煞風景的聲音響起:“大夫人這心腸就是好,連身份都還沒確定呢,就親昵上了。”
劉姨娘明褒暗貶,直指安然是打著醫門名號的江湖騙子。
安然繼續往前走著,連身形都未停頓一下,並不將劉姨娘放在眼裏。
大夫人暗地裏譏諷劉姨娘眼界低,醫門是什麼地方?堂堂江湖第一勢力的門主之徒,哪是隨便可以冒充的。
三人各有心思走到了內室門口,錢葵子的清香混合著苦澀的藥味使人精神一震。
“老夫人可是有氣血瘀滯之症?”安然偏頭問道。
大夫人細細想想:“這沒有啊。”
劉姨娘聽見這對話,嗤笑一聲:“大夫人應該將太醫診斷的病症好好同安大夫念叨念叨,省的一會鬧出笑話。”
安然瞥了她一眼,慢慢悠悠走進內室:“劉姨娘還是先擔心下自己的身體吧,葵水阻滯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你胡說什麼!”劉姨娘的臉色瞬間變得青黑,一副被踩了痛腳的樣子。
嘴角輕輕勾起,安然從來不是任人拿捏不吭氣的軟柿子。
‘葵水阻滯?豈不是無法受孕?’
大夫人怔愣過後,眸中閃過一絲狂喜,一個不能下蛋的母雞,就算叫的再響,也沒有威脅
內室裏昏暗朦朧,窗台的兩尊蓮花香爐,爭先恐後的吞吐煙霧。
“大夫人,劉姨娘,安大夫。”正伺候老夫人的曹嬤嬤麻利的起身行禮。
越過她身後是一張紫檀木雕花床,一位年逾半百的老婦人半躺著,雙眸緊閉,肚子鼓脹像皮球一樣。
安然坐在床前軟塌上,細細觀察其麵部已有了決斷。
“安大夫”大夫人站在她身後,眼中的關切不似作假。
“待我把脈後再下定論吧。”
話落,安然拿出一條絲巾係於老夫人手腕處,這才搭脈查探。
脈滑虛而不實,間斷浮跳是為氣漲下消,麵青苔黃是為血虧氣短,難順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