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羨魚!”花秋心疑惑舞羨魚到來。
“她便是舞羨魚,竟當真與非心如此相像。”花主驚奇。
“廢話少說,把花靈玉交出來。”舞羨魚目露凶狠,顯然她來者不善。
“你果真叛變了?”花秋心尚未相信。
“我不是花非心,我的事,你們也不必多問,我隻要花靈玉,快把玉交給我!”
舞羨魚狠意絕對,花秋心將花主守護在身後,卻還是被舞羨魚發現了她的動作,緊緊握住胸前的一枚花型玉佩。
“既然你們不肯交出來,那就隻能我自己來取了。”
花秋心阻攔舞羨魚,在一陣花葉繚亂當中,舞羨魚的黃泉劍穿過花秋心的手掌心止於花主的眉心,一點“紅痣”。
“我現在還不想殺人。”
舞羨魚冷瑟目光,揮動黃泉劍取下花主脖子上的花靈玉。
花靈玉一失,花靈之都百花凋殘。
舞羨魚離開花靈之都去向火之國,四處地表噴湧滾燙岩漿,地火燒毀房屋,村莊。
舞羨魚經過一個受災區,從燃燒的房屋之間經過,她有恃無恐。但舞羨魚還是聽到了
一個孩童的啼哭,稚嫩的聲音撕心裂肺,呼喚著爹娘。
“爹,娘……”
舞羨魚停行不前,烈火燃燒的房屋,那個孩子在其死去的父母身邊哭喊,他已無路可逃,除非舞羨魚出手相救。
“天地毀滅?”
舞羨魚正想出手,忽然天降大雨,這陣及時雨給她十分熟悉的感覺。舞羨魚伸手去觸摸這淚雨,躲在屋後,看見哭哭大哭著和鄭冬降雨滅火。
“魚師姐,哭哭好想你啊!”哭哭哭喊道。
“哭哭,你能不能每次都這樣催淚。”鄭冬心緒深沉地埋怨哭哭。
“可是哭哭真的很想魚師姐,冬師兄不也是很想念魚師姐嘛,啊!”
“誰想她了,我才不想!”
雨勢愈大,落在舞羨魚唇上,鹹鹹的苦苦的。
“哭哭,鄭冬,對不起,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舞羨魚與二人背道而行,哭哭的淚雨消失的界限,舞羨魚仍需繼續前行。
火之國王宮,舞羨魚禦劍直入王宮後院,她知道自己要找的炎火玉便在那日溶洞的石刻封座中。
天師宮內,涼爅閉宮,他一人靠在一個牌位前,情緒錯亂得不知是喜是悲,是哭是笑。
“相思,寒骨死了,可是那又如何,你也死了……”
熔岩洞的炎火玉被竊,火之國的烈災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舞羨魚繼而踏足土之國,土城塌陷地下,高山崩裂,大地斷層。舞羨魚深入土之國,風沙凶猛,時有地裂。
舞羨魚去到地極,從大地深處取得鎮土玉。
三玉集成,最後一枚水滄玉還在萬葬海的海地洞裏,但在去往萬葬海之前,舞羨魚還需先去往玄天山一趟。
即便舞羨魚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玄天山,最不願麵對之人就是當今的玄天之主。
原本四季如春的玄天山被大雪覆蓋,淹沒在厚重的雪海之下,所有弟子都分派出去力所能及地挽救世間災難。
辛西白成了白茫茫玄殿內的一位孤家寡人,他從未害怕抗拒過玄主的重任,可時至今日,他心中之重實在沉重得令他不能喘息。
四方三國傳遞來舞羨魚盜取靈玨的消息,讓辛西白沉落到底的心再受致命衝擊。
是舞羨魚,都是舞羨魚,讓這個世間混亂的始作俑者就是舞羨魚,可是辛西白卻沒有勇氣承認去麵對。
舞羨魚隨繽紛雪花而落,在玄殿外的誅心台,舞羨魚如何做到不觸景生情,今日是白雪皚皚,當日卻是寒骨的鮮血淋漓。
舞羨魚一掌擊斷了誅心台天柱,辛西白自玄殿而出,與舞羨魚遠遠相望,二人之間的距離,勝似銀河不了跨越。
辛西白不由自主地走向舞羨魚,可即便二人的距離近了,舞羨魚的目光依然拒辛西白於千裏之外。
“小舞……”
“好久不見,沒想到這玄天山也會下雪。”
“小舞,你到底想做什麼?”辛西白語氣隱匿長久的苦楚。
“在這個世界大造一場,正如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一樣。”舞羨魚如此回答。
“可你是在毀滅天地世間。”
“那有怎樣,這個世界又不是我的世界,毀了就毀了。”舞羨魚盡表現得冷漠無謂。
“停手吧小舞!”辛西白幾乎如哀求一般。
“是啊,我也想停手了,看過生靈塗炭,哀魂遍野,我發現我可能真的錯了……”舞羨魚突然轉變態度,她輕依偎進辛西白懷中,“白尊主,我好累啊,我們一起,離開塵世紛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