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的解釋,本尊聽得實在不夠誠懇。”寒骨故作有怨氣一般。
“我選擇的男人當然是最好的了,要不然,我怎麼不選白尊主……”
舞羨魚話到嘴邊,寒骨卻不允許她繼續說下去,強勢吻落舞羨魚,即便她的比較解釋隻是用作證明他的好。
“小魚兒的選擇隻能是本尊。”
泠羽送藥在外,看夠了寒骨對舞羨魚的濃情愛戀,纏纏綿綿,她從沒未得到過的師父的重視和寒骨的愛,也絕不容許其他人輕易擁有。
舞羨魚從寒骨殿中回房,卻見一人立於暗黑的走廊,這羽殿,就隻有三個人。
“泠羽師姐嗎?”舞羨魚問。
“是我。”泠羽的聲音低沉在暗處。
“師姐有事找我?”舞羨魚走近泠羽身側。
“自然,有很重要的事,我想師妹你一定會感興趣。”
夜色昏沉,舞羨魚在房中點亮一盞燈,請泠羽入座。
“師姐想跟說什麼?”舞羨魚自若問道。
“與你說說,一個傻師妹的故事。她叫孔相思,與我一同入玄天山,後又一同入了水門。”
“孔相思……”
舞羨魚的心思瞬間被勾起,在靈書閣的名錄中有“孔相思”這個名字,寒骨口中也曾有這個名字。
“沒人向師妹你提起過她吧,因為她是玄天山的羞恥,不堪入耳。”
“她到底是什麼人,你又想跟我說什麼故事?”舞羨魚感覺泠羽別有深意,卻實在好奇,淡定問道。
“她是師父曾經最疼愛的徒兒,她靈力平凡,靈術一般,就連驗靈石的測試都未曾通過,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她,深受師父青睞,師父不顧一切也要破格收入水門,成為師父的關門弟子。”
舞羨魚不由得想起涼爅曾言,而泠羽的話中帶刺,刺痛的卻是她自己。
“那她現在人呢?”舞羨魚冷靜問道。
“死了。”泠羽眼裏情緒雜糅。
“死了?”舞羨魚冷冷一笑,“一個死掉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相思,她雖然死了,但她一直占據師父心裏最重要的位置,誰也不可替代。”泠羽字字沉重。
“我倒是從來沒聽師父提起過她,想必,她在師父心目中並沒有你想得那麼重要。”舞羨魚表示不以為然。
“你錯了,正是因為重要,因為沉痛,師父才從未與人提起。”
“所以呢?”舞羨魚繼續表情冷淡。
“若你知道了有一件事,必然會相信我的話。”泠羽道。
“你說說看。”舞羨魚略僵硬的笑容在嘴角。
“相思是為師父而死的,她雖然死了,師父卻將她的遺體用寒冰魄封存在相思洞中,每月以自己的靈血滋養她的肉身不毀。”
舞羨魚聽到了匪夷所思的秘密,難以置信寒骨會有如此她所不知的行徑。
“我每月都會給師父準備補藥,就連上次,師父在萬葬海出事,也是因為他離開之前為相思耗費了太多靈血。”
“真沒想到,寒骨師父還是個如此有情有義,顧念舊情的人。”舞羨魚的神色有一絲動搖。
“你所不知的,又豈隻如此?”
清流溪澗,寒骨解了寒冰魄入了相思洞,讓夜明珠的光亮照亮每一個角落。
寒骨一如既往為冰棺注入靈血,麵對一具冰冷的屍體,寒骨竟有刻入心頭,浮上眉梢的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