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還沒有我藥無緣治不好的疾病,不過,我想與寒骨門主單獨談談。”
寒骨讓舞羨魚留在堂屋,他與藥無緣入了旁室。
“你有何話就直說吧。”寒骨道。
“寒骨門主的小弟子,我可以治沒問題,不過……”藥無緣的目光變得輕浮飄渺,“我雖然是大夫,卻也不是行醫濟世,不求回報的那種。”
“你有什麼條件,直說無妨。”
“我的條件就是,我要寒骨門主你。”藥無緣關上房門,手掌一把摸到了寒骨的大腿。
寒骨的烈怒一觸即發,憤而將其甩落在地。
“本尊請你醫治小魚兒,是看在你醫術高明的份上,你若是敢得寸進尺,本尊就讓你不得好死。”
藥無緣直視寒骨的盛怒毫無懼色,反倒是笑容詭魅,道:“寒骨門主自然可以殺了我,不過那樣的話,你的那個弟子,可就無法複明了,天行赤眼所傷,我敢篤定,這世上,除我之外,再無他人能醫。”
“你是不是跟天燼有勾結?”寒骨高高在上地質問。
“寒骨門主果然聰明,不過我不怕跟你說實話……”
從藥無緣口中得知,十三年前,天燼在玄天山大肆爆發天行赤眼害人無數,卻也反噬了自己的眼睛,便是藥無緣花了將近三年的時間為他複明。在此之前,從未有被天行赤眼傷害或反噬之人能夠被醫治成功。
而此次,就是天燼拜托藥無緣為舞羨魚治眼。
“傷害小魚兒又托你醫治,他到底是何用心?”
“不就是為了幫助寒骨尊主你嗎?天行赤眼哪能是一朝一夕就煉成的,但是天燼已經了然其奧義,為了讓寒骨門主早日看透真相,助這小女子開啟天行赤眼。”
“本尊不管小魚兒是否能煉就天行赤眼,你必須治好她的眼睛!”
“那就要看寒骨尊主肯付出怎樣的代價了。”藥無緣撲在地上向寒骨伸手,他的態度十分令寒骨厭惡,“反正,就算是天燼拜托我,我也不一定要聽他的,就說我一時失手,他也不會殺了我,而且你們之間的真相跟我也毫無關係,所以,我能不能治愈她的眼睛,就在寒骨門主您,一念之間。”
寒骨打從心底恨透了被人威脅和利用,可現如今,他為了一個人,不得不妥協。
寒骨僵硬地向藥無緣伸手,眼神十分凶惡強忍。
“我的手都伸累了,這要待會兒一個失手……”
藥無緣軟言軟語的,寒骨狠下心來一把握住他的手將他拉起,突然間,有人破門而入。
“哥,那女的誰……”
藥無豔衝撞而入,一步卡停在沒有門檻的門邊,眼中是一個容貌美得驚天動地的陌生男子。
寒骨下意識鬆手,藥無緣便失力重重坐地,藥無豔絲毫沒有在意到自己腿腳不便的兄長摔痛在地,而是徑直向寒骨如餓狼撲虎般衝去。
“哥,這位俊哥哥是誰?”藥無豔不大本無神的眼睛向著寒骨閃閃發亮。
“你們!”藥無緣氣得肝疼。
寒骨隻聽說過藥緣穀藥無緣無豔這對兄妹,竟當真是如此反差極大,美醜動靜,倒是有一點,他們二人同心,偏愛美男。
藥無緣開始為舞羨魚醫治傷眼,寒骨作陪。舞羨魚麵部紮滿了針,保持安靜。
寒骨在意時間問題,藥無緣便雲淡風輕地告訴:“我醫治天燼花了三年,她怎麼著,也得三個月。”
“三個月。”寒骨若有所思。
“寒骨門主要是以為時間太長,不如就放棄這個弟子算了,我也省得費心費力。”
“你閉嘴!治不好小魚兒,本尊就要了你的眼睛。”寒骨怒道。
“寒骨門主要了我,也成。”
舞羨魚眼不能見,卻聽寒骨與藥無緣的互動氣氛古怪,不知這藥無緣是個怎樣的人?
“哥,藥煎好了!”藥無豔大嗓門喊著進來。
藥無緣接過熱氣騰騰的藥碗一嗅,目光便嚴厲瞥向藥無豔。
“為何少了一味睛明子?”
“這個,哥你的鼻子也太厲害了!”
“你是想讓這姑娘無法複明還是想敗壞你哥我的名聲?”
“不是,是因為睛明子,沒了。”藥無豔攤著空空兩手。
“怎會沒有。”
“之前遭了老鼠,正好睛明子被糟蹋了。”藥無豔一個勁兒地自圓其說。
“沒有睛明子,這碗藥就失了一半的作用。”
“我是想去找,但是這天都快黑了,我一個小女子,恐怕不太安全吧?”
“很安全,你以前不也經常大半夜出去找曇花嗎?”藥無緣無情戳穿。
“可是……”藥無豔說不過藥無緣,直接向寒骨發起攻勢,“寒骨哥哥,不然你陪我去找睛明子吧,如果沒有藥的話,這個女人可就延誤病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