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骨的寒冰魄使得鮫族退出百裏之外,但鮫族並未就此退縮,依舊在範圍之外徘徊盤旋,隨時待命。
歌長夏安排好一切才找到寒骨,讓舞羨魚好好休息,叫寒骨到外麵一通教訓。
“寒骨師弟,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請纓來此卻一事不做!”
“師姐,我怎麼是一事不做,如果不是我,鮫族早就殺到百裏宮了。”寒骨雲淡風輕回應。
“可你為何偏到了最後關頭才出手,你可知死傷了多少我們玄天山弟子!”
“又不是我殺的我怎麼會知道。”寒骨毫無所謂一般。
“寒骨師弟!”
“師姐無需多言,我寒骨,隻做自己想做的事,隻保護自己願意保護之人,其他的人和事,於我而言一概無所謂。”寒骨說道此話時的眼神有多冷漠,下一刻就有多溫熱,“小魚兒長途而來又經曆此戰一定又累又餓,本尊得去為她準備豐富的膳食,就不跟師姐多言了,前方局勢,還請師姐多多費心,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的寒冰魄就一定不會被破解。”
寒骨敷衍歌長夏而去,歌長夏對寒骨的個性也不是不了解,她倒是倍感意外,寒骨對舞羨魚,到底太特殊了些。
寒骨當真為舞羨魚預備食物去了,但舊宮早已荒蕪,他隻能去到百裏宮,盡管他絲毫不想踏入這恢宏繁華之所。
寒骨將百裏宮膳閣一掃而空,帶回食物往舊宮,冰封之上如履平地,寒骨卻敏銳察覺,有一人隱藏氣息跟著自己,自然他也能感受,來者不善,不好對付。
“是誰,別藏著了。”寒骨一步站住。
“寒骨師弟,好久不見。”
寒冰層之下突然融化,寒骨聽聲不由得色變,在他麵前,天燼輕鬆從他的寒冰封下浮現,一身黑袍,眼瞳深紅厲害,比十幾年前更加深不可測。
“差點沒認出來,居然是,天燼師兄。”寒骨咧然一笑。
“十三年了,寒骨師弟倒是風采依舊。”
“天燼師兄你,卻是蒼老了不少。”
“如何,玄天山,師兄弟們,可都還好?”
“你我之間無需廢話,此次鮫族來犯,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寒骨師弟果然聰慧過人,不過對你而言,即便是百裏宮覆滅也無所謂吧。”
“本尊當然無所謂,不過你隱跡十三年,突然出現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麼?”寒骨直視天燼的眼睛不帶畏懼。
“寒骨師弟才智過人,難道猜不到嗎?”天燼反問。
當年,天燼大鬧玄天山逃離之時曾發下毒誓,待他歸來之日,便是玄天毀滅之時。
“毀滅玄天山,那為什麼在萬葬海起事?”
“玄天山若是說毀就能毀的,我當年便毀了。我之所以選擇萬葬海,正是為了助寒骨師弟你報血海深仇。”
“你都知道些什麼?”寒骨目光鋒利。
“寒骨師弟知道的我都知道,寒骨師弟不知的,我也知道,就是不知道寒骨師弟,你想知道什麼?”
寒骨心裏知道天燼心懷叵測不可盡信,但他依然求知所有真相。
“你的猜測不錯,百裏密謀鮫族發起侵犯,但你不知道的,其實百裏背後的靠山是玄天山。”
天燼一開口便讓寒骨深疑,他當然可以憑空捏造,更何況以他與玄天山的的仇恨淵源,自然恨不得挑撥離間。
“我憑什麼相信你這話?”
“就憑我的這雙眼睛,能夠看見破天錄上的記載,所謂的天道正義,不過是那些自詡正派之人道貌岸然的旗幟罷了。”
天燼道出連寒骨都不知的十三年前的真相,他之所以不能繼任玄主,一方麵正是因為他會天行赤眼,而天行赤眼能夠看見破天錄,所以玄天山暗中有律,凡天行赤眼者不被允許成為玄主。
而另一方麵,破天錄早就給出了門主之選,玄天山世代根據破天錄指使,但偏偏上一屆玄主大選,辛西白作為破天錄中選之人,無能戰勝天燼。
“這些事,除了你們奉為尊的玄主再無他人知曉,我為何知曉,正是因為我用天行赤眼窺視了破天錄,包括你萬葬海的秘密,包括你。”
“說下去。”寒骨隱忍聽著。
“可以說寒骨師弟是如今玄天山之內天賦異稟,靈力卓絕的第一人,破天錄也有所昭示,你就是辛西白最大的敵人,而萬葬海作為你強大的後盾,自然不容於世。”
天燼幾句言語,寒骨盡管刻意冷靜,卻已經心中動搖。
“所有的話都是你口說無憑,我該如何相信。”
“我說的這些,你都可以不信,但我接下來要說的,寒骨師弟一定感興趣。”天燼成竹在胸地給寒骨提議,“玄天山那個弟子舞羨魚,她是在修煉天行赤眼吧,我看她與寒骨師弟關係不俗,待她煉成之日,寒骨師弟便能憑借她的雙眼看見破天錄,來印證我的話是否屬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