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骨明目張膽地威脅國主,他可不能讓此事發生,隻得妥協。
“願賭服輸,待筵席結束,本王即刻命人帶路,送寒骨門主去熔岩洞入口。”
寒骨要求在王宮停留三日。
結束了筵席,雲闕為寒骨和舞羨魚帶路前往所謂的熔岩洞,舞羨魚是不知寒骨究竟有何意圖。
熔岩洞口隱藏於王宮花園一處鬱鬱蔥蔥的秀麗景致之間,山壁機關之後,便是熱火朝天的熔岩洞,周圍洞壁湧溢深地岩漿彙聚至中央一座浮於烈火岩漿上的台座之下。
舞羨魚感受到此處洶湧的熱意,實在令人難受。
“這裏也太熱了!”舞羨魚嫌棄道。
“此處名叫熔岩洞,是接近地下岩漿血脈地表最薄弱處,自然熱氣駭人,我們一般是不敢靠近此處的,不知寒骨門主……”
“本尊的意思無需一個閑人知道,二皇子可以出去了。”寒骨十分冷漠對人。
“我也出去了,這裏太熱了!”舞羨魚轉身便要跟著雲闕出去,卻被寒骨拽住了衣領,“你給本尊留下!”
待雲闕出去之後,舞羨魚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燃燒起來了,寒骨才向她說明來此的目的。
“熔岩洞與玄天山的炎火淵同出一脈,但此處構造特別,不像炎火淵那般不可靠近。天行赤眼是火係極具火力的靈術,要想習得此術,首先必須集聚火力,你的體內,顯然火力不足,給你三日時間,在此處彙聚增強體內的火力,才有可能進行下一步煉就。”
舞羨魚聽了寒骨此番話才不禁滯神,原來他所做的一切,竟是為了助自己煉成天行赤眼,就像那晚,他為自己翻開了靈書。
舞羨魚注視寒骨的目光驀然改變,他可是真的中意自己,才在還未得她這個徒兒之前就為自己籌謀到這個地步。
“小魚兒不必感動,本尊既為了你,也是為了自己,雖然從古至今師父都會擔心徒弟勝於自己,但是本尊不怕!”寒骨在舞羨魚麵前的傲然態度不如其他時候。
“誰感動了,你是誰師父啊,別自以為是了!”
寒骨守在舞羨魚身邊過了一整夜,她還算懂得分寸,不過分貪婪熔岩洞的火力,十分穩定地增長。
“寒骨尊主,為什麼你不想煉成天行赤眼呢?明明這麼厲害的靈術。”舞羨魚好奇。
“本尊的水係靈術之強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根本不屑於其他任何靈術。”寒骨坦誠心底驕傲的資格。
“也不知道是天行赤眼厲害,還是寒骨尊主的水係靈術厲害?”
“等有朝一日,小魚兒煉成了,本尊陪你試試便知。”
“那萬一,我傷到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到時候小魚兒隻能對本尊負全責了。”寒骨言語之間毫無芥蒂。
“負全責!那我不玩了,寒骨尊主太難伺候,我可負責不起。”舞羨魚直言拒絕。
“小魚兒先專心彙聚火力,切勿過急,本尊先出去一趟。”
寒骨暫且把舞羨魚一個人留在熔岩洞中,他出來之後,便順著藤蔓攀上了熔岩洞壁,沿著山壁脈絡尋找著什麼。
天師宮距離熔岩洞不遠,涼爅一直監視著,他看見寒骨從熔岩洞出來,便知裏頭隻有舞羨魚一人了。
涼爅下到地下密室,是一處不為人知聯絡熔岩洞的暗室。
涼爅往密室的熔岩井裏投了一顆煉火石,通過岩漿的流動,熔岩洞裏的熱溫急劇升高,就在舞羨魚察覺的那一刻,便傷及了她的靈脈。
舞羨魚即刻停止了火力聚斂,她分明發覺情況不對,往洞口跑去,卻已經無法觸發開啟的機關。
“寒骨尊主!”舞羨魚呼喚。
而此刻在熔岩洞山壁之上,寒骨找到了所尋之物,生長與熔岩之上極寒屬性,極為稀有的一株寒生花。
一刹,舞羨魚的呼喚恍惚入耳,寒骨摘得寒生花之後,抬頭卻見涼爅,他洗去了厚厚的偽裝,以寒骨相識的麵容出現在他麵前。
“寒骨尊主。”涼爅的聲音頂替了舞羨魚的呼喚,問候道,“好久不見,寒骨尊主與玄天山一切可好?”
“本尊早就聽說火之國新一任天師名叫涼爅,若非親眼所見,本尊怎會相信,玄天山一個資質平平的弟子,居然插科打諢成了一國天師。”寒骨不屑一顧。
“承蒙寒骨尊主記得弟子,這三年來,弟子可是日夜不敢忘當年在玄天山的人和事,寒骨尊主如今是有了新徒兒,不知是否還記得您的舊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