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靈術……”舞羨魚轉而說道,“寒骨尊主的那些個秘密,弟子是不敢感興趣的。”
“罷了,小魚兒好勝上進,對本尊而言也不是壞事。”
寒骨給舞羨魚解釋了花燃的火術突然增強的緣故,正是因為她的眼睛。
“火係意義上的最強靈術是一種瞳術,稱為天行赤眼,正是由靈力者瞳神聚集靈力,這種靈術一旦修煉到巔峰狀態,靈力者目視一切,一切灰飛煙滅。”
“寒骨尊主的意思,花燃練成了這種最強靈術?”舞羨魚驚訝不已。
“初見雛形吧,如果她練成了,本尊的小魚兒怕是要被她害死了。”寒骨慶幸。
舞羨魚已然不對寒骨的親昵感覺毛骨悚然,她在意更多的,是花燃的天行赤眼,還隻是初見雛形,自己就無法與之抗衡,並且造成其他弟子不適痛苦,這個靈術的強大由此可見一斑。
“如果本尊沒猜錯,小魚兒必定又對此靈術感興趣了。”寒骨一語中的。
“是有興趣,任何強大的靈書,我都感興趣。”舞羨魚直言承認。
“不過這天行赤眼非一般的靈術,如今的玄天山,包括本尊乃至玄主在內,都沒有一人煉成。”寒骨說道。
“連赤南尊主也不行?”舞羨魚疑問。
“他不行的,所以小魚兒不必動心思拜入火門。”寒骨突然一笑。
“我也沒說要拜入火門,五門各有奇術,我要是想學很多,難道還能每門都拜了不成?”舞羨魚自知不能。
“不可以,小魚兒隻能是本尊的徒兒。”寒骨一言霸道起來。
“我也從沒說過一定拜寒骨尊主你為師,剛剛你對花燃說那種維護我的話,萬一最後,我沒成你徒兒,您的臉麵受損,我可不負責的!”舞羨魚言語上撇清關係。
“本尊就是相信,小魚兒最終會成為本尊的徒兒,以後本尊見一個人就告訴一個人,包括其他四位門主,都不能與我爭搶小魚兒,否則本尊生氣了,後果可是非常可怕的。”寒骨笑容之中隱藏決意。
這段時間以來,舞羨魚已經習慣寒骨千方百計要成為她的師父的千言萬語,便沒有反駁寒骨的話。
可經此一戰,舞羨魚才明白自己低估了了花燃,無人煉成的天行赤眼,她真的能夠做到嗎?
舞羨魚與寒骨分開回行,卻沒有即刻回藍閣,反倒是折行去了靈書閣。
舞羨魚越近靈術閣越發現天空變色,陰雲密布。
“不會這麼巧吧?”
正至靈書閣,庭前,眼看著烏雲蓋日,大雨欲來,孔最一個人正在匆匆忙忙地收書搬書。
舞羨魚三個人曬了書就跑了,這天氣突變,重擔便都落在了孔最身上。
“小孔!”
“舞師姐!”
舞羨魚二話不說先幫忙孔最在雨水降臨之前把前庭曬滿的書籍盡數收回。一聲雷鳴,孔最嚇得手軟,抱著的一摞書都滑落在地,他略顯惶恐之色。
“我來我來。”
舞羨魚撿拾掉落一地的書,看孔最的模樣不禁調侃道:“小屁孩還怕打雷呢!”
二人繼續爭分奪秒地忙活,終於,最後一摞書搬回閣中,雨水傾落。
“還好趕得及!”舞羨魚喘著氣。
“謝謝舞師姐,要不是有你,這批書就白曬了。”孔最感謝道。
“這本來也是我的職責,就是便宜了鄭冬和哭哭他們兩個!”舞羨魚並不埋怨。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玄天山一時變得變得暗無天日。
舞羨魚逗留在靈書閣,一盞明燈照亮書案,她找出了有關火係的靈書翻閱,搜尋有關天行赤眼的記錄。
“天行赤眼……”
孔最為舞羨魚端出茶點,猛地一陣風雨刮開天窗,眨眼間熄滅了燈盞,隨之響徹雲霄的雷鳴電閃。
舞羨魚隻一嚇,卻聽茶杯打碎在地的聲音,孔最嚇得重重坐地。
“小孔?”
舞羨魚一喚沒有回應,卻聽孔最促聲惶恐,她起身找去,在閃電的光下看見了孔最所在,他坐在地上,蜷成一團渾身哆嗦。
“小孔。”
舞羨魚知道有人恐懼雷電,卻是第一次看見孔最這麼嚴重的,她急忙蹲在他身邊,輕輕撫摸他的頭。
“小孔別怕,沒事的。”舞羨魚安慰道。
“舞師姐,舞師姐,師姐……”
孔最卻是恐慌地將舞羨魚死死地抱住,舞羨魚仿佛感受到他的惶恐,稍稍將他抱住,拍打著他的肩膀,像是一個姐姐保護自己的弟弟一般。
“師姐,師……”
“小孔不怕,師姐在呢。”
靈書閣大門突然開啟,雷鳴電閃的影像,隻照出一個人影的輪廓,向依靠和被依靠的孔最和舞羨魚疾步而來。
“姐……”孔最聲音顫抖。
“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