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有所不知,花燃其實來此花靈之都,那裏可是生靈術發源地,能夠四季如一,聽說她是極為特殊的一個靈力者,能夠在掌控木係靈術的同時,火係靈術也十分強大。”春葉解釋道。
“所以說她是木火兩係的靈力者,就像我們哭哭,她是金水兩係。”舞羨魚稍稍理解。
“其實,雖說每個靈力者體內都有五行屬性,但大多都隻成長其一,所以大多數的我們都隻能靈活掌握一種靈術的進階,對其他係屬的靈術雖然也能使用,卻必須有一定條件……”
“就好像靈靈擅長土係靈術,在這一係上所向披靡,可對水係靈術就有所欠缺了。”舞羨魚理解。
“正是如此,若是短於水係靈力,便隻能習得皮毛的控水術,而很難進一步修習下去了。”
舞羨魚仿佛突然更加深入了一層對靈力的了解,至今為止,她可以認為自己賦有金係與火係靈力,水係與土係並不明確,這木係更是她的荒地。
“試試吧。”
舞羨魚找了一塊空地埋下月見草的種子,她按照木係靈學課上所學對種子施以靈力,卻驚人地發現,毫無所動。
“發芽了!”哭哭為自己的一小步成功激動起來,以及甘巳靈,“靈靈師姐,你的也長起來了!”
唯獨舞羨魚,一天的靈術課,毫無進展。此事令風生青都驚訝,他本以為舞羨魚能夠成為這一屆弟子中天賦最佳,五行完全的佼佼者,可她竟然絲毫沒有木係靈力?
“小舞,沒事的,你其他四係靈術都很厲害,不差一門的。”春葉勸慰道,“而且最後,我們頂多也隻能進入五門之一。”
可以舞羨魚的執著,她絕對無法放棄。
風生青回去便將舞羨魚匱乏木係靈力一事告訴了辛西白。
月光下,舞羨魚坐在清淨無人的池塘邊,那棵被她斬斷的樹樁還在作陪。舞羨魚無論如何都無法讓種子發芽,她此生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能力。
“難道真的不行,難道真的為零?”
舞羨魚一把甩了手中的種子布袋,種子便撒了一地。
舞羨魚實在生氣並且不甘心,她何時服輸過,她想要達到的,是超越五門主的高度,這不是可笑的癡心妄想。
“木係靈術與其他靈術雖是五行一體,卻又有別與另外四係靈術,它主生,生命的生,生氣的生,生存的生……”
舞羨魚眼中的怒色乍一下消散殆盡,她一抬頭,便看見月見師兄,依然戴著那副麵具神秘隱藏,諄諄教誨的溫柔和氣。
“月見師兄!”
“聽聞你今日木係靈術課遇到了挫敗。”
“對啊,不要臉的說,我一直以為自己會是全能的,一定會成為強者,可是今天才發現,我也有,完全無能為力的地步。”舞羨魚承認無用。
“靈力強弱是由天賦而生,本應當不強求。”月見勸說似的。
“但我就是不甘心,不是說人體內五行俱全權衡相生嘛,那就不可能為零,我要發掘體內的靈力,即便隻有一絲一點,我也要增強它,成就它。”
舞羨魚眼裏的執著是月見從所未見,她不隻是天賦異稟的弟子,也非徒有野心抱負的人。
“月見師兄,這次你出現又是我麵臨困難的時候,你會不會,又是為了幫我而出現?”舞羨魚深深凝望月見如此相信。
月見帶舞羨魚來到一處空曠的土地,月光微涼,清風徐來。
“月見師兄,你帶我來這裏是?”舞羨魚問。
“生靈術,除了本身靈力的要求以外,講究的是一刻‘生’之心。”月見開始傳授。
“生之心?”
“沒錯,生靈術之難,最難並不在靈力,而在於生死其一,萬物皆是生靈,生死之間,取決於心。”
月見這些關於生死的道理,舞羨魚實在難以理解,她從前是用靈術就是隨心所欲,來到玄天山便有了章法可循,但用心的靈術,到底是怎麼神奇的存在。
月見將一把種子灑向徒弟,在月光下閃閃發光,他向舞羨魚伸手,舞羨魚也將手交在了他手中。
“忘掉靈書所載,隻要想著用上天賦予自己的力量能夠生化生靈,當靈力滿溢時釋放出來。”
舞羨魚順著月見的所言所教,她輕閉雙目,忘卻木係靈書卻寫的生靈法,感受心中累積的“生”意,隨掌心釋放出來。月見草的種子生根發芽,在月光下蔓延生長,一株,兩株,三株……
舞羨魚感受到了生靈的回應,他睜開眼睛,驚喜自己果然成功了。
“繼續,你可以的。”月見鼓勵道。
舞羨魚牽著月見的手,她所跑過之處,花開遍地。
一望無際的月見草地,舞羨魚忘卻了所有煩惱和欲望,像隨風起舞的小花仙,在月見眼底,烙下最美的如花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