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正好,貴賓席上還有甜點,一會兒可以一邊吃甜點一邊看戲了。
我點點頭,提著裙子去了暮雨澤跟我說的那個位置,一邊的幾個記者見我離開了暮雨澤的視線,立馬就湧了過來。
“顏董顏董,聽說您本來沒有在受邀行列,怎麼今天突然到場,您是來破壞婚禮的嗎?”
這問題……問得一點水平都沒有,我給他們章家人麵子,來參加個婚禮怎麼了?還非得搞點破壞才行嗎?
盡管心裏有點不爽,但我脾氣好,笑著在鏡頭前邊回答,“怎麼可能呢?我是真心祝福他們的,今天來這裏都是因為新郎新娘臨時加人,所以我的請柬跟你們的不一樣啦。”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莫名其妙,見今天的好戲沒有了,也就興趣寥寥地散開了。
我心想有把柄哪能讓你們一堆人給抓住了?我可是來看大戲的人,你們一個個的先別失望啊,一會兒一定有爆炸性的新聞來讓你們拍。
端著麵前的香檳抿了一口,我喜滋滋地坐在位子上,抬眼朝著暮雨澤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章啟翰在看我,那眼神裏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善意存在的痕跡。
不過他的凶光也隻是一瞬,很快他就掩藏好了自己的情緒,衝我報以溫和一笑,像個老紳士,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和藹。
我也衝他微微一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轉頭看另一邊的賓客。
快到十一點時,新娘子出來了,章可穎今天穿了一身潔白的婚紗,頭上戴著花環,美得跟花仙子似的,不過今天為了挑釁她,我故意穿了一身白紗裙,看起來帶著一點婚紗的意味。
或許是我的白裙太過於顯眼,章可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我,看我穿得跟婚紗一樣,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若無其事地喝酒,自動過濾掉了那一道灼熱的目光,借著餘光看去,章可穎正在咬牙切齒的,看起來很解氣。
現在還能囂張起來,我看你一會兒能囂張到哪兒去!
喝了一會兒酒之後,那邊的舞台上傳來了婚禮進行曲的聲音,我看到暮雨澤站在舞台前,而章可穎挽著章啟翰的手走在長長的走廊裏,臉上露出了聖潔而又幸福的微笑。
我最討厭她這副樣子了,裝高雅,讓我看著就想給她兩下,但這是在別人的婚禮上,我是來看戲的,可不是來鬧事的。
不過話說,這好戲怎麼還沒開始呢?
我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暮雨澤,他隔著十多米的距離看了我一眼,然後唇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搞什麼?到現在還沒動靜,難道他的重頭戲在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嗎?
我正坐立不安時,在婚禮場所的外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打斷了《婚禮進行曲》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