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張嘴還是這麼貧,我真希望暮雨澤今天能把他的嘴給撕下來。
給江楓擦好了臉,他終於不絮叨了,我收拾著剛才餘下的狼藉,緩緩起身準備出去了,江楓突然在這時候叫住了我。
“小可……”
我頓住,轉身看著他,隻見他的臉上出現了少許猶豫的神色,讓我感覺很迷惑。
“怎麼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什麼時候又扭扭捏捏得跟小姑娘一樣了?”
江楓淡淡笑了一下,“沒什麼,你等著我吧,總有一天我會娶你進咱們江家的。”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回答,“行,不過該有的求婚過程可一個都不能少,我可現實了。”
江楓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個度,“行啊,到時候我給你送一顆鴿子蛋,戴在你的手上,讓你做最貴最美的新娘。”
他這話說得甚得我心,我咧著嘴無聲地笑了,點頭說,“行,那就這樣吧,說好了啊,沒有鴿子蛋我可不嫁了。”
我把話說完,還沒等他回答,就關上了的房間的門。
出了江楓的房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剛剛經曆了一場巨大的風暴,整個人都沒力氣了起來。
剛剛江楓是在給暮雨澤打電話,他過來了,他來找我來了。
我端著醫藥箱的手不免有點顫抖,戰栗著身子走下了樓之後,感覺好像在心髒的位置有一雙大手緊緊地捏著,不讓它跳動了。
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呢?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的話,又怎麼會在那天記者圍攻我時,連一句話都不肯幫我說,甚至還抱著章可穎一起離開呢?
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為什麼還要跟章可穎結婚?
我感覺頭很疼,除了滿滿的恨,我想不到他對我還有什麼特殊的感情,我們之間欠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不僅是他的父母,還有我的父母和孩子。
我已經為十六年前的事情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恍恍惚惚地回到房間裏,我坐在床上,打開天花板,看到頭頂昏暗的天空,感覺心情更沉悶了一些。
今天是要下雨了吧?現在已經是七月五號了,還有十三天,他就結婚了,但願他會忘記我,讓我們都放過彼此,給各自一個未來,相忘於江湖好了。
從上次江楓被打之後,他對我的行為要求沒有那麼嚴格了,現在的我可以驅車去附近的一些超市裏買東西,然後逛逛街,江楓都沒有阻止,隻是叫了幾個保鏢跟著我。
保鏢雖然人多,但好歹對我逛街購物還沒什麼影響,所以我也就對他們的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隻是我每次痞裏痞氣地出現在別人的店裏,身後跟了一群穿著黑西裝戴墨鏡還不苟言笑的高個子男人,頓時就有了一種收保護費的既視感,心裏頭有種仿佛恃強淩弱的快感油然而生。
正當我戴著墨鏡在商場裏左逛右逛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詫異的女聲。
“顏可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