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澤邪笑著靠近我,我連忙往後邊仰頭,大著舌頭拒絕他。
“不……誰要跟你來熱身活動?你已經有未婚妻了,曖昧這些事應該去找她!”
他的眼瞳微斂,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有點涼薄。
“你很希望我跟她在一起?那在你眼裏我是什麼呢,公司?股份?還是人民幣?”
直覺告訴我,這是一道送命題,要是我哪兒說得讓他不是那麼滿意,他肯定跟我翻臉,鑒於最近發現他的臉色多變得就跟六月的天色一樣,我選擇了轉移話題。
“我……我好幾天沒洗澡了,你放我下來,我……我要去洗澡。”
“先回答我,在你眼裏我是什麼!”
他陡然增大的手勁疼得我表情有點猙獰,慌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你神經病吧?自己有未婚妻了,還問你的情婦你是她的誰?關係你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暮雨澤黑色的瞳仁黯了黯,然後他就笑了,像電影裏的那個電鋸殺人狂一樣,兩眼露出有些詭異的光。
“對,你看得很清楚,我們之間除了見不得人的地下情關係,再也沒有別的。”
我覺得他說這話不像是跟我說,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但前提必須是他喜歡我,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暮雨澤說完這話,就離開了大床,換了意見浴袍出去了,我猜想他應該是去書房辦公了,之前他從來不讓我進入他的書房內,肯定就是因為裏麵有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文件。
我覺得我應該趁熱打鐵,過去假裝跟他求和道個歉什麼的,順便進去摸摸情況,最好找到什麼開機密碼或者是文件密碼這一類的線索,免得下次去的時候手足無措。
思考了幾分鍾,我覺得這個辦法很是可行,就披了一件衣服坐起來,順便給樓下的明叔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端杯熱牛奶到我房間來。
做戲不做全套,怎麼能打動那隻冷血禽獸呢?
慢慢地坐回了輪椅上,明叔的牛奶也送過來了,見我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有點詫異,就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的表情相當誠懇,“剛剛說錯話讓暮先生生氣了,這不是打算借花獻佛過去跟他道個歉嘛?”
其實通過這段時間跟明叔的相處,我發現他人還挺好的,對我也還挺照顧,一心一意地愛護著暮雨澤,就跟一個不太健談的長輩一樣。
我說要去道歉,明叔就露出了善意的笑容,“顏小姐,你肯服個軟就最好了,你也知道我們大少爺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以前我很少見他笑,自從你住進來之後,他笑的次數多了很多。”
明叔這是在往我臉上貼金啊,我哪兒有那本事讓他笑啊,他這分明是跟章可穎訂婚了心情舒爽嘛,這話可不能讓那個女人聽見了,否則指不定下次就把我從頂樓推下來了。
明叔見我有點心急的樣子,就善意地將我推去了書房,暮雨澤正在他的筆記本電腦上飛動著手指,見我出現在門口,下意識地將電腦蓋合上了。
果然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