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虛地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把目光收斂了回來,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還在我的頭頂,像是一道激光一樣,讓人不能忽略。
“聽說你在外邊下懸賞令找我?”
糟糕,他是怎麼知道懸賞令的?
我還沒解釋,他就自動跟我解釋了一通。
“現在網上到處都是這個消息,你什麼時候這麼張揚了?找個保鏢都得如此興師動眾?”
“我哪兒知道興師動眾什麼的?當時我滿腦子裏都想的是一定要找到你才行……”
後邊的話我沒說下去了,因為我清楚地看到暮雨澤的臉色變得複雜了起來。
應該是怕他的女朋友誤會了吧?我這麼高調地尋找他的蹤影,連公司裏的人都以為他是我包養的小白臉了。
他抿著薄唇不說話,我也繃不住,就幹脆帶著善意地試著跟他溝通溝通。
“哎呀,你也別怪我,我這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才會出此下策嘛?再說了,我找到那間廢棄的倉庫,看到地上有那麼多血,頓時就懵了,因為害怕你受到傷害,所以才會……”
“嗯,我知道了,這次就當我欠你的,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把這個人情還給你。”
他刻意疏遠的態度,讓我有些不能理解。
“暮雨澤,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說我也清楚他會給我否定的答案,但是他忽冷忽熱的態度讓我很不習慣,尤其是最近,簡直就讓我感覺他是精神分裂。
明明上一秒還在溫柔款款地看著我,結果下一秒卻變成了對我的各種損,搞得好像我就該被他損了一樣。
“沒有。”
言簡意賅的回答,依然是淡淡的口吻,就像在陳述一件事實一般。
看吧,我就知道他會是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如果我再年輕個幾歲,我肯定就會把他逼到死角裏,問他為什麼一直躲著我,直到逼著他說出真話來為止。
但是我終究沒有繼續逼問,我早就不是幾年前那個衝動的姑娘,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責任,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
“嗯,好吧……”
我低著頭沉吟一聲,目光放到他交叉的手指上,他雪白修長的手指很具備彈鋼琴的條件,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
但是現在我的重點並不是鋼琴,也不是他的心情和手指,我隻在乎他的傷口,到底是誰造成的。
到底是哪個混蛋,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我的人,當我不存在嗎?
“對了,暮雨澤,你昨天到底是為什麼要去自投羅網?我查監控的時候,看到你接了一通電話,然後出去了,但是後來的鏡像都不太好取,你能不能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暮雨澤在我問他這個問題之後,成功地把眉毛一斂,一雙眸子裏帶出森森的寒意,讓人莫名感到寒冷。
“我不清楚,我隻知道砍我的人身上都有蠍子紋身,估計是跟道上的某個幫派有關,在被打之前,他們還說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
“所以這次是別人的惡意報複,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