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雖然理智告訴她,無色和劍落驚心都不是韓千律,這件事也不能混為一談,但他們無論是曾經,又或是現在,對她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人,師父對她有再造之恩,無色是她喜歡的人,然而,現在的情形和當時竟然出奇的相似,她對曾經發生過的事,一無所知,而一無所知,她又要從何下手去解決,又能,做到什麼?
因為這樣的感覺,渺渺空弦音雙眼瞬間蒙上一片水霧,死死咬住下唇,攥緊雙拳,喉嚨劇烈滾動,不遠處那道修長挺拔的墨影也跟著變得無比朦朧。
...該死!
混蛋!
......她也有想保護的人啊!
一陣腳步聲傳來,劍落驚心在微微顫抖的青衣女子身後站定,然而藍衣女子的目光由始至終都凝在墨衣男子的身上,根本沒有回頭。
疑惑,不解,難過,數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湧上來,渺渺空弦音有點艱難道:“如果不是白魚將這件事告訴我了...我是不是就這樣...一直不知道了?”
師父就算了...
連他都......
“你這樣...”
“......到底置我於何地?”
雖然渺渺空弦音的話並不是對他說的,但是落在劍落驚心的耳中卻字字珠璣,有一瞬間,他幾乎以為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無色凝視渺渺空弦音許久,神色怔鬆,喉結動了動,似有千言萬語梗在喉中,最終全都咽下。
得不到無色的一句話,渺渺空弦音心裏更加難受,與其說她是在期待著他的解釋,不如說她隻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什麼都做不了被瞞在鼓裏,或者說,他在恐懼,恐懼他似乎一個人又要去麵對什麼事。
就這樣,一陣胸悶氣短夾雜著怒氣湧上心頭,大腦也混亂地轟鳴,渺渺空弦音猛然脫口而出:“你不告訴我,行!我自己去查,我也不需要依賴你!”
這話一出,先是渺渺空弦音一愣,整個人定在原地,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說這樣的話。
聽到這句話,無色雙眸驟縮,輕輕扯動了一下嘴角,臉瞼輕斂,眼中是無盡幽暗,殘陽將他的修長挺拔的身影刷上了一層詭譎的淒涼,可是那溫暖的色彩根本沒有融進他的墨衣和落進他的眼眸中,就仿佛這世間的溫暖根本與他無關。
活了近二十五年,無色並非沒有欲望,隻不過,因為他的身份和職業,如長明燈般的觥籌交錯和紙醉金迷,個中種種,他都見過。
因為心中有想要做且非做不可的事情,他走出家門的那一刻,身份和地位,甚至還有情感,有一瞬間徹底斷掉,在往後的時間裏,慢慢的理智大於情感的念頭變得根深蒂固。
可是,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會如此輕易地被一個人控製住,辛酸苦辣,他都跟她經曆過了......似乎隻要是她,哪怕隻是一個觸碰,都會讓他理智崩潰,無力自持,想要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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