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特種作戰(1 / 2)

鄧嘉很怒,非常怒,李常傑這幾天做的太過分了。每天都在道路上碼著幾個死人頭,擺著一封威脅信。

地方離得洞庭水師的營寨遠遠的。他們倒也不是沒來過洞庭水師的營寨,半夜裏趁著黑摸過來幾回,可全被崗哨和偵查兵給發現了,人頭沒扔成,倒是死了不少人。

鄧嘉估計是李常傑本來是打算直接將死人頭扔進營寨的,但後來發現洞庭水師的偵察排太厲害了,才隻好退而求其次,擺在了道路上。

鄧嘉是不想跟李常傑糾纏的,你想在山上當猴子,那就當猴子好了。等老子抓來你家的皇帝,不愁你這猴子不下來。

隻是鄧嘉沒想到李常傑手段如此惡劣,不僅殺俘虜,還把俘虜的頭給剁下來!很明顯他還沒有受到鄧世昌襲擊升龍府的消息,想要死戰到底,還不準備把俘虜當底牌了。

這就很惡心了,鄧嘉就忍不了了!不過他也不傻,李常傑就是想要激怒他,如果就這麼領著大軍深入大山,不就正中李常傑的計了嗎?那不就是拿著士兵的生命在搏嗎?

所以不能照著李常傑的劇本來,他有自己的台詞。鄧嘉打算讓盧大寶帶著偵察三排去探探李常傑的老巢。

李常傑將隊伍打散分布在諒山各個地方,這些人各自為戰,人數都不多,所以俘虜肯定不在他們手上,而是由李常傑親自看管起來了。

所以每天來擺死人頭的,肯定是李常傑的本部人馬。隻要能跟住這夥人,那八九不離十應該就能找到李常傑的駐地。

偵查三排的本事鄧嘉信得過,他們每人都有偽裝成交趾兵的經驗,隻是這次的任務從偵查變成了突襲。

運氣好,今晚便要上演突襲趙家峪了。但他李常傑不是李雲龍,我也不是山本一木,搶的也不是秀琴,而是要救李格非,以後肯定也沒有什麼平安格勒戰役。當然直接把李常傑給弄死就最好了。

盧大寶和偵查三排的弟兄換上了交趾士兵的裝扮,鄧嘉還給他們每人配上了把短銃。這短銃不是左輪手槍,而是鋸短了的霰彈槍。

交趾的山林太密了,神臂弩和米尼槍都是單發的,不適合在這裏戰鬥。而霰彈槍一打一大片,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也給盧大寶他們多了一道保險。

是夜,月明星稀。盧大寶帶著偵查三排的弟兄,每人身上覆蓋著厚厚的迷彩,埋伏在道路邊的山林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盧大寶突然聽到一陣“沙沙沙”的草叢動聲。盧大寶全身肌肉瞬間都繃了起來,僵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有黑洞洞的兩隻眼睛在向四處掃視。

可左右掃了一遍,並沒有看見什麼動靜。盧大寶正覺得奇怪,剛要偏頭,“沙沙”聲正從他身後響起。

一個交趾的士卒提著人頭,一腳踩在盧大寶頭的左邊,兩人相距不超過一臂。盧大寶的心砰砰猛跳,粗氣都不敢喘。饒是他膽識過人,也是被嚇出了一身白毛汗。

交趾士兵居然是從他們身後來的,正是要通過盧大寶等人埋伏的山林,再到道路上。還好是晚上,交趾士兵也有點夜盲症,沒有太注意腳下,這才被盧大寶躲了過去。

上天是眷顧鄧嘉的,他的運氣一向不差,要不然他製定的這突襲任務現在就得腹死胎中。盧大寶看著這夥子交趾兵將人頭碼在路上,恨得是牙根發癢,心裏想著:狗日的,讓你們多活一會兒,等老子找著你們的老巢,再一個個的把你頭給扭下來。

交趾士兵放完人頭,一刻都沒有多待,立即從路上回來,就往深山裏撤去。等他們一走,盧大寶立即起身跟了上去,舌頭一翻,一截竹哨子別在嘴裏,吹出唧的一聲鳥鳴。

三排的偵查兵戰士聽到,都破去偽裝現身,跟在盧大寶的身後。

一路跟這夥子交趾兵翻山越嶺,到了一處山穀。整個山穀寂靜無聲,但往深處看去隱隱飄著點點火光。

穀口隻有十來個士兵在把守看哨,按照三排的手段,悄無聲息的殺掉他們是易如反掌,但盧大寶怕有潛伏的暗哨。於是,決定繞過穀口從後麵攀岩而入。這是盧大寶今晚做的相當英明的決定。

暗哨這種東西對於古代作戰來說是相當的雞肋,首先古代夜襲是很少見的,別看演義裏寫的勤,但實際上夜間作戰對於士兵的素質要求是特別高的,許多士兵還患有夜盲症,到了晚上就成了瞎子,你讓一群瞎子怎麼去夜襲?鬆針煮茶這個絕活,現在可還沒有普及呢!

其次古代沒有特種作戰的觀念,哪怕是夜襲那也是一大夥子人上。例如曹操火燒烏巢,那也是帶著幾千騎兵去幹的這事。人數一多,這動靜可就小不了,人家直往你大營裏衝,壓根連明哨都懶得動你的,暗哨用處就更不大了。

但是李常傑卻還真的就在穀口布置了暗哨,他是被洞庭水師層出不窮的手段給搞怕了,一切常理放在這隻部隊上都不合用,抱著小心無大錯的心態,多一個心眼就多一個保障。

隻是他還是低估了洞庭水師,打死他也想不到世上居然還有特種作戰這一套操作,小小的數十個人就能影響到一場戰爭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盧大寶等人用飛虎爪攀上穀後的矮崖,居高臨下的望著穀底。穀底,交趾的營寨紮的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帳篷,當間的一座最大,想就是那李常傑的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