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隻是奇怪,這個孟嫣到這兒來,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挑釁?還是要她死心?
犯得上嗎?
“孟小姐說的是,做商業廣告對於春天而言真是輕車熟路,所以這一次貴公司放心將項目交給我們去做就好了。半個月之內給您第一稿方案,有什麼問題,我們溝通過後,再修改。”薑成楠說話的時候很簡單,也很理性,就事論事,好像沒有帶入任何感情色彩。
孟嫣點了點頭,站起身道:“對於這次廣告的要求和樣例都在我剛才給你的文件夾裏,你照著斟酌就是了。就算不相信春天,我也相信薑成楠策劃師的名號。那剩下的就都交給你們了,我等你們的好消息。”說完這句話孟嫣便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路過盈盈的時候,她忽然問盈盈道:“穆助理不送送我嗎?”
盈盈本來是不想現在跟她再在私下裏打什麼交道的,可是看到薑成楠示意自己出去的眼神,她隻好深吸了一口氣,陪著她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都沒有跟盈盈說什麼,直至走到電梯處,她才對盈盈道:“心裏特別恨我是不是?”
“你在說什麼?”盈盈皺眉,心底裏對她說不出的全是排斥感。
“這兒沒人,你怕什麼?我知道你是誰,而且我今天到這兒來真的跟你沒關係,所以你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好了,我隻是來找薑成楠策劃師做個案子。”她說的一臉坦然,好像盈盈真的有什麼把柄被她握在手裏,怕人知道一樣。
“可笑,我為什麼要怕你?我隻是不讚同一個人的全部生活價值是依靠著盜取別人的幸福而活著。該是你的,我搶也搶不走;該是我的,你奪也奪不去。”她忍不住要在孟嫣麵前生氣,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在她的麵前做出一副平淡如水的樣子。
她知道有些時候,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可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克製自己,她甚至痛恨心底裏對付以安念念不忘的那個自己。
“隻是不讚同一個人的全部生活價值是依靠著盜取別人的幸福而活著?話說的真好聽,人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下次警告別人的時候,先想想你自己又是怎麼做的,再來教育別人吧,這樣更容易讓人信服一點。”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電梯正好到了這一層樓,她沒再說什麼,而是徑自走了上去,快速地按動電梯鍵,關上了電梯門。
盈盈品味著這句話,怎麼都覺得莫名其妙。
盈盈於她而言,真的算是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真要說是討厭,也隻有盈盈討厭她的份兒,盈盈的罪過她什麼?
冷笑一聲,盈盈重新走回薑成楠的辦公室,然後對他道:“孟小姐已經離開了。”
“桌子上的那摞文件,每個複印三份,裝訂好拿回來給我。”薑成楠在電腦前查閱著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頭都沒抬,直接就向盈盈開口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