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麵紅耳赤的,害羞的不校在他這個年紀,談論兩性的問題,總是感覺很難為情。
慕念安趁機給少年上了一課:“子豪,沒什麼難為情的。女性來月經,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就像你開始會夢遺是一樣的,隻代表身體發育成熟了,長大了。懂嗎?”
少年聽到夢遺兩個字,臉兒轟的一下,熟透了。像油燜大蝦。
黃子豪哼哼唧唧的嗯了兩聲兒,腦袋都不好意思抬起來了。
慕念安:“子豪,夢遺沒什麼丟饒,真的,跟女孩子來月經一樣,都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你爸,你權叔叔,像你這個年紀都夢遺過。等餅幹長大了,他也會。”
餅幹點點頭,還人鬼大的開導黃子豪:“子豪哥哥,如果放在動物世界的話,這就是性.成熟的表現,代表著你不再是幼崽,或者是亞成年,你是成年的雄性。”
黃子豪:“????”
這個比喻,怪怪的。
然後慕念安就給少年上了一堂生理衛生課。餅幹不需要上這堂課,因為他的學校已經給他講過了。
最後她:“子豪,雖然我是這麼告訴你的,但你的同學,他們的家長不一定會跟他們講這些。所以呢,你在學校的時候,還是要照顧女孩子的心情,女孩子臉皮很薄的。如果遇到女孩子來月經了,你不要直接點破,默默的照顧一下她們就好啦。”
黃子豪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好像才衝破了那層難為情的窗戶紙,:“我知道的,慕阿姨。我同桌褲子被血染到了,我都把外套給她的。我外套大,她穿上剛好能遮住。她剛開始還沒意識到,是我指了指我自己的屁股,她才反應過來的。”
老黃冷不丁冒了一句:“就是那個給你寫情書的同桌嗎?”
黃子豪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爸,你翻我的書包了?”
老黃翻了個白眼:“我才不翻你書包呢,是你自己把情書放在你書桌上,你媽媽給你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的。”
黃子豪表情有些閃爍,“這樣啊。”
那封情書,他是鎖在了書桌的抽屜裏。就是怕被媽媽看到,他還特意換了一個很普通的信封。
他爸不會撒謊。
那就隻能是他媽媽……偷偷打開了他的抽屜,還翻了他的東西。
他還記得他給抽屜上了鎖之後,他媽媽質問他,為什麼要給抽屜上鎖。
他當時沒有回答。
可他心裏是這麼想的:我為什麼給抽屜上鎖您不知道嗎?就是因為您總翻我的東西!所以我才買了一把鎖!
他的媽媽已經去世了,可有時候想到一些事情,他還是很討厭他媽媽。他愛媽媽,和他討厭媽媽的某些行為,這兩者並不衝突。
他很愛很愛他媽媽,可他也很討厭很討厭他媽媽對他的不尊重,以及他媽媽對他的控製欲。
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被人握住。
一隻肉乎乎的手,還有一隻略微粗糙的手。
黃子豪抬起頭,看到餅幹衝他傻傻的笑,再側頭,又看到慕念安衝他很溫柔的笑。
心裏對去世母親的埋怨和憤怒,一下子消失得幹幹淨淨。
但又有一個念頭,從土地裏冒了出來。
要是有一個像慕阿姨這樣,又溫柔又強大,還願意體諒他的心情,最重要的是,願意尊重一個孩子的缺他媽媽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