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高勤給黃子豪當心靈的導師,慕念安哼唧了一聲兒,伸了個懶腰:“權漂亮,我困了。”
權少霆低頭看著她倦怠慵懶的臉兒,“不能洗澡。忍一忍,回家再。”
兩個男孩子都可以洗澡,她一個成年人不能洗澡?就因為怕她感冒著涼?
慕念安氣的用腦袋上的揪揪戳他的臉頰:“你自己聞!自己聞!我頭發都臭了!你還不讓我洗澡!晚上你抱著我睡覺你不嫌惡心嗎?”
權少霆:“不嫌。”
慕念安氣結:“你不嫌我自己嫌啊!”
權少霆抱著她,輕輕柔柔的哄著:“夫人很香,一點也不臭。等回家,我們再慢慢泡澡好嗎?這兒太冷了,也沒有暖氣。”
對麵夫妻的婚房裝了暖氣的,但暖氣不夠暖和。人待在家裏,還是得穿一件薄薄的毛衣和外套才校
不像在京城的薔薇別墅或者是九號公館,鋪霖暖,暖和的和夏一樣。在家裏她穿著吊帶和短褲都完全沒問題。
慕念安的體質太弱了,本來身體底子就不算多好,入獄的幾年時間,又在很大程度上摧殘了她的身板。
她的腳後跟都生了凍瘡,就是在入獄的期間長的。凍瘡看似治好了,但每年的冬,她腳後跟長凍瘡的地方,就會發癢,很難受的。
如果沒有好好保暖,那凍瘡又會長出來。
原本是慕家的大姐,養尊處優,嬌生慣養。在入獄的幾年時間裏,長了凍瘡,就連那雙嬌嫩的雙手,都變得粗糙。
現在慕念安的雙手,都快和權少霆的手一樣粗糙了。他是在西雅圖的地下世界豁出命待了一年的人。她的手快要和他一樣粗糙,可想而知,她在入獄的幾年吃了多少苦。
那些苦,慕念安從沒過,權少霆也不曾問題。
但每次摸著她手心和手指的老繭,不需要,權少霆也猜得到。
她不喜歡賣慘,也不喜歡扮可憐。於是權少霆便當做不知道,可心裏,還是心疼的厲害。
“夫人乖,回家給你泡你最喜歡的抹茶味道的泡泡球好嗎?”
慕念安這才不情不願的點了一下腦袋,兩個揪揪也晃了一下,可愛的不校
她噘著嘴撒嬌:“那你也不許洗澡。咱們倆要臭一起臭,要髒一起髒。”
看誰晚上把誰熏醒。
權少霆點頭:“好。我也不洗澡。”
話音剛落,飛快的衝了澡的家夥回來了。
踩著拖鞋,頭發也是濕漉漉的。
翠綠色的毛巾搭在腦袋上,遮住了臉兒。活脫脫一副忍者的打扮,就是那翠綠色的毛巾,太出戲了。
家夥噠噠噠跑過來:“二叔,你和二嬸嬸去洗澡吧!浴霸我都沒有關呢。”
慕念安一下子委屈的不行,看著權少霆,用眼神控訴他不許自己洗澡這件過分的事情。
權少霆好不容易才把老婆勸好,一秒鍾都不到,攪局的又來了。輕飄飄的眼神睨了一眼家夥:“回去睡覺。”
餅幹:我做錯什麼了?
那邊,高勤的心理課程也講的差不多了,一抬手:“很晚了,先回去睡覺吧。以後想聊,隨時讓你爸爸帶你來找我。”
黃子豪站起身,乖乖的跟高勤鞠了一躬:“謝謝高叔叔。”
走過來,向家夥伸出手:“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