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動手,我能舍得讓權漂亮動手?他可是我打算漂漂亮亮養在家裏的男人啊!老苟,是慕媛媛自己不想活了,跟我們沒關係。”
老苟嘖嘖嘖的咂舌:“殺人不過頭點地,慕媛媛當初害得你坐牢,你現在也讓她罪有應得了,放著她在監獄裏老死不好嗎?你怎麼就這麼狠辣,一定要趕盡殺絕,還要殺人誅心。”
慕念安咧嘴笑,笑的狠辣陰毒:“我出獄那沒人接我,是你給我送的校老苟,你還給我準備了一塊豆腐。你吃了豆腐,以後就做人就要跟豆腐一樣,清清白白。這地方,再也別進來了。”
老苟歎氣:“那塊豆腐你一口都沒吃,你當著我的麵兒扔地上了。就算是騙騙我也好,你也懶得裝樣子騙我。”
慕念安歪了歪腦袋,靠在權少霆的肩膀上:“我過啦,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真心對我好的人,我舍不得騙他。”
老苟當時就知道,她那副冷靜自持,閑庭看花落的冷淡之下,是臥薪嚐膽的蟄伏等待複仇。她表現的越是冷淡,那些仇,那些賬,她就記得越是清楚。
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
老苟粗糙的手指撫摸著預約記錄的板子,半響,他才無奈的歎了口氣兒,從桌子的抽屜裏又拿出了一盒今才買的豆腐。
他將豆腐放在窗口的窗簷上,不話了,擺擺手示意他們倆探監的時間不多。
慕念安看著那盒豆腐,扯了扯嘴角,抱著權少霆的手臂,一抬手,將那盒豆腐掃在霖上。
一如四年前她出獄那。
盒裝的豆腐摔在地上,一角摔破,溢出幾點豆腐渣,濺在了她牛皮靴的鞋尖上,也濺在了權少霆黑色的皮鞋和西褲上。
權少霆冷眼瞥了一下,握緊了她的手。
慕念安笑道:“老苟,年後你兒子就要被外派去非洲了,我會托人好好照顧他的。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一,就一定護著他一。”
完,拖著權少霆的手臂,便走進了女子監獄的大門。
老苟望著他們倆的背影,有些複雜。
當初慕媛媛也給他塞了不少錢,讓他‘多多照顧’一下慕念安。他沒收那黑心錢,他也不算是幫了慕念安。
他就是在做自己的工作,一視同仁。對其他女囚怎麼樣,對慕念安就是怎麼樣。可他這個一視同仁,卻讓慕念安感激在心。
他一直很喜歡慕念安這個性子不冷不淡,不驕不躁,閑庭看花落的姑娘。甭管怎麼羞辱欺負她,她都是那副淡淡的樣子,甭管好的壞的,她都平靜接受,照單全收。
慕念安還跟他,既然慕媛媛願意給,那錢他就收著唄。他家庭困難,補貼補貼家用也挺好的。他要心裏實在過不去那道坎,那拿到錢,他倆對半分。
慕媛媛給的錢,可不少嘞。
她服刑將近四年,他們倆其實統共也沒過幾句話。但他看著她,就知道她的確是被陷害的。
他最喜歡慕念安懂得感恩。
她出獄之後,她自個兒的日子過得也不寬裕。在私人會所當清潔工,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
可她知道自己家庭困難,每個月還給他寄錢。不多,就五百塊錢。逢年過節私人會所發福利,她會多給自己寄個兩三百塊錢。不定期的大包包快要過期的東西,她也都往自己的家裏送。
唉……
這豆腐,她到底是沒吃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