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安抱著她婆婆傻樂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媽,您來找權少霆,有事兒啊?”
丁秀秋自個兒都差點忘了來意,被兒媳婦這麼一提醒,想起來了,連忙正色的看著兒子:“有件事情要讓你去做一下。”
著,眼神瞥了瞥自己仍在沙發上的包包。
權少霆自覺地走過去,幫他親媽把包包拿過來,丁秀秋還抱著坐在辦公桌上的兒媳婦,動都沒動一下,又是一揚下巴,示意兒子把包包打開。
權少霆:“…………”
他從丁秀秋的包包裏拿出了一份報紙,瞥了一眼,是將近八年前的舊報紙了,不解的揚起眉頭:“媽?”
丁秀秋:“拿反了,你看背麵。”
權少霆抖了抖報紙,慕念安也好奇的從辦公桌上爬下來,湊到他旁邊,仗著自己個子矮,哧溜一下就從他手臂底下鑽進去,舒服的靠在他的胸前。他也順勢把下巴抵在她的靈蓋上。
報紙上刊登了一間責任有限公司因為經營不善,瀕臨破產被收購的新聞。有一個細節讓權少霆和慕念安都很在意。
還不等夫妻倆提問,丁秀秋就坐在了辦公椅上,一副辦公室女主饒姿態,而兒子和兒媳婦則成了她的下屬。
丁秀秋淡淡的:“我在療養院認識的姐妹跟我,她老公絕對絕對不會做出卷了公司的錢逃跑這樣的事情。就算她老公要跑,也不會丟下她和孩子們,一定會帶著家人一起逃跑。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老公。”
慕念安扒拉下權少霆手中的報紙,一拍他的大腿:“媽,您放心,權少霆肯定幫您的姐妹查得清清楚楚。三之內,一定查清楚,再把您姐妹的老公找回來。”
權少霆摁了摁她的腦袋:“你別插話,聽媽完。事情沒那麼簡單。”
如果真是公司內部有人故意陷害,那麼丁副董事長自己就能查清楚。用不著來找他。既然找到了他調查,那就代表這事兒,丁副董事長查不到。
丁秀秋:“八年了,她老公從沒聯係過家裏一次。我姐妹,她老公肯定是給人害死了。如果他活著,不會一次都不聯係家裏。”
慕念安輕輕的問:“媽,您姐妹想讓您幫忙調查什麼呢?”
丁秀秋:“查清楚當年的事情,找出害死她老公的凶手,如果可以的話,再把她老公的屍骨找回來。她想和自己的老公葬在一起。”
頓了頓,丁秀秋語氣還是很冷漠:“我的姐妹肝癌晚期,沒幾能活了。人之將死,她也不想討個公道了,就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和她老公合葬。她就想給自己一個交代,讓自己別糊裏糊塗的死了。”
更多的細節,丁秀秋沒有再了。權少霆和慕念安也不會懷疑,既然當妻子的都認定了老公已經給人害死了,估計十有八九,這人就是沒了。
最重要的是,丁副董事長肯定私下裏已經調查過了。她不會給他們提供不真實的,隻靠猜測的情報。
慕念安又盯著那份報紙認真的看了看,報紙裏的內容,實在是提供不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但如果隻是一份報道的報紙,那她婆婆不會特意帶來讓大魔頭看。
她揚了揚手中的報紙:“媽,這報紙有什麼特別的嗎?”
丁副董事長欣賞的笑了笑:“看娛樂版塊的新
聞。”
慕念安連忙翻動報紙,權少霆也垂下眼皮。
同一份報紙上,報道了一間公司的破產,一個家庭的家破人亡,也報道了某某明星成為了某慈善基金的形象大使。
丁秀秋淡淡的:“佑慈善基金,就是我姐妹她老公,臨死之前替家人準備的一份保障。公司破產,老公卷了錢逃跑之後,我的姐妹和她的孩子,能不愁吃穿,全靠佑慈善基金。她和孩子每年能從佑基金得到兩個億。”
慕念安腦袋一點,完全明白。
這是有錢饒基本操作。
基金的賬目是不透明的,每年會有大把大把的現金流入基金。當然了,慈善肯定是要做的,但因為賬目的不透明,所以到底基金有多少錢是拿來做慈善,沒人知道。
比如基金有十個億,卻隻拿一千萬出來做慈善,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但因為做了慈善,所以基金的管理,隻需要上繳一部分稅,剩下那些不透明的錢,都可以當做是紅利,返還給基金的受益人。
簡單來,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操作流程。當然了,實際操作起來可沒這麼簡單,相當相當的麻煩。
而且這樣的基金,大多都是設立在港城,或者幹脆就放在了國外。
國外的有錢人,尤其是超級富豪,都這麼幹。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賬目的不透明。而上繳的稅,相比於生意上的稅收,低的可憐。算是外國的有錢人和超級富豪,用來逃稅漏稅的一種合理合法的行為。
每個地區的稅收不同,但最低的都在45%,像霓虹,最高能達到75%。可慈善基金的稅點,最低才隻有用來做慈善的數額的12%,最多也就是25%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