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
就,也不算很為難吧。
但是驚嚇,是受了一些。
家夥拍了拍他粗壯的大腿:“走吧,我給你衝一杯熱茶壓壓驚。受驚的時候,喝一杯暖洋洋的蜂蜜茶最舒服了。”
黑·健身狂人·子:“餅幹少爺,有蛋白.粉嗎?”
餅幹:“……牛奶喝不喝?”
黑子:“我要牛奶,謝謝餅幹少爺。”
給自己和黑子分別熱了一杯牛奶,家夥抱著牛奶杯躲在樓梯口,擔憂又好奇的張望:“黑子,二嬸嬸剛才威脅你什麼了?”
黑子:“少夫人就是問了我一點有關權總的事情。”
家夥回頭,高高的挑起了眉頭。粉嘟嘟的嘴唇也緊緊的抿成一條縫。顯然對黑子這種有所保留的回答,相當的不滿意。
那模樣兒,特別像他二叔。可同樣的表情,由他二叔做起來,就氣場強大,不怒自威。讓人不由得想匍匐在他的腳下。由家夥做起來,就有點……讓人想笑了。
粉雕玉琢肉嘟嘟的臉兒,真不適合這樣的表情。
黑子:“是有關權總消失半年的事情。”
家夥一下子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有些緊張,抿了一口牛奶,嘴一圈都是牛奶,還伸出舌頭把嘴唇上的牛奶舔幹淨了。
那模樣可愛的不得了,但語氣卻老成的不得了:“唉……二叔這一關難了呀!”
黑子:“應該是不太容易。”
家夥想起了他二叔身上深一道淺一道,縱橫交錯的傷疤,原本擔憂的心,一下子就硬起來了:“二叔也得吃點教訓才好。以前沒人能教訓得了二叔,現在有二嬸嬸教訓他,挺好的。黑子,我們就不要擔心二叔了。走吧,我今還沒來得及運動,正好你可以指導一下我。”
家夥衝黑子勾了勾手指,黑子沉默的跟在他身後。
黑子身高將近兩米,體型壯碩極了,像頭牛,像座山。這樣的黑子,卻猶如一頭溫順的綿羊,跟在身高還不到他膝蓋的家夥身後,最關鍵的是,家夥兩隻手背在身後,一副退休老爺爺的模樣兒。
那畫麵,著實有點滑稽。
書房。
慕念安先是敲門,然後才推門而入。
坐在辦公桌後的權少霆一看到她那詭豔又深邃的笑容,鏡片後的漆黑妖眸暗了暗,心知情況不妙。
權少霆借著摘下鼻梁上的金絲框鏡架,用眼鏡布緩慢擦拭的間隙,認真的思考了自己又沒有做什麼事情會惹大貓兒生氣。幾秒後,他確定,大貓兒來者不善的原因,不是近日,而是以前。
以前的事兒……
裴佩嗎?
這個名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權少霆飛快的否決掉了。
不會,如果是裴佩,大貓兒不該是這樣陰氣森森的樣子。她應該更憤怒一些,更直白一些,還得帶著點醋味。
原因,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頭腦風暴,僅僅隻有不到十秒鍾的時間而已。當慕念安在書桌前站定的時候,權少霆已經確認無誤,將金絲邊的鏡框重新架在了鼻梁上。
他勾唇淺笑,眼神溫柔,與往常無異,笑著看向她唇邊詭豔的弧度:“夫人今為什麼不高興?”
慕念安冷笑:“權總,你剛才借著低頭擦眼鏡片不是已經分析過我了嘛,怎麼,你的讀心術今不管用了嗎?”
權少霆確認無誤了,大貓兒的確是因為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