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安笑:“最簡單的邏輯唄。嫂子的家室我也了解一些,不過我沒有刻意去調查,都是聽你們的。最關鍵的是我婆婆。我可真不信一個傻白甜,能在我婆婆的折磨下堅持下來,而且最後的結局還挺好。要嫂子沒點心計手腕,我可真不信。”
能跟丁副董事長住在一個屋簷下,沒被折磨瘋,沒有被趕走,還收獲了相敬如賓的結局。這真得是有手腕有頭腦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她不是自吹自擂,她的情況和嫂子不一樣。嫂子那時候是被婆婆厭惡極聊,所以關係改善起來特別難。她不同,婆婆對她沒有多少厭惡,就是有點瞧不上。她隻要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就沒問題了。
嫂子怎麼樣,她都沒見過一點不了解。可她清楚丁副董事長的厲害啊。
柳冰冰:“如果我,他們都當使的嫂子,才是心機最亢沉的,你信不?”
慕念安毫不猶豫:“信,我絕對信,深信不疑。”
柳冰冰怔了一下:“你的這個深信不疑……?”
慕念安:“我對你的判斷,深信不疑。女人最了解女人,情敵最了解情擔你嫂子是心思最亢沉的,我沒理由不信你。而且,很多證據也都指向了這一點。嫂子,是早就對少恭哥哥一見鍾情,想方設法用零手段才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他,對吧?”
柳冰冰都忍不住要替她鼓掌了:“慕念安,真有你的呀。你這又是怎麼推測出來的?還是你那最簡單的邏輯?”
慕念安笑而不語。
她才不會告訴柳冰冰,這事兒根本就不是她邏
輯推理出來的。她沒那本事,也沒足夠的線索。這些啊,都是葉靈璧那大嘴巴告訴她的。
就讓柳冰冰以為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好啦,這樣顯得她比較厲害一點。
柳冰冰擺擺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聊這些也挺沒勁的。我也後悔過,當初我主動一點,或許我就已經嫁給他了呢。但這些到底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就是我,我永遠都不可能主動去倒貼男人。如果我當初會主動,那也就不是我了。”
人柳總的這一份灑脫和大氣,是她這輩子都追不上的了。
慕念安有些感慨:“你能為少恭哥哥做那麼事,卻不肯跟他一句你愛他。柳冰冰,你也真的很奇怪。”
柳冰冰挑眉:“奇怪嗎?我為他做那麼多事情,是以朋友的身份。我和他的關係,從來就沒有逾越過朋友的範疇。我和少恭最近的距離,就是我以他秘書室秘書長的身份站在他的身邊。”
慕念安忍不住問她:“不後悔嗎?”
“不後悔。”柳冰冰斬釘截鐵的回答:“那個女人,我非常佩服她。她是為了心愛的男人,可以收斂自己的鋒芒,甘願當一個傻白甜。她能做到,我做不到。所以權太太是她,不是我。這很正常。如果我要嫁給少恭,那我必須把自己的刺拔掉,換上一身柔軟的皮毛。那就不是我了,我喜歡自己的很,我不願意當別人,我要當自己。”
慕念安給她比了個大拇指:“柳總牛批!”
真心實意的誇獎。
縱然我愛你痛徹心扉,我也還是最愛我自己。
愛別人之前,首先得好好的愛自己。
柳冰冰做到了。
就是做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過頭了。
要是柳冰冰沒那麼驕傲,或許她現在真的要喊柳總一聲嫂子了。算了算了,柳冰冰就繼續這麼死傲嬌下去吧。她可真不想喊她嫂子。
想想就討厭極了!
柳冰冰歡快的籲了口氣:“慕念安,跟你聊挺開心的。以後有機會,我們也別聊了。”
慕念安笑著伸出右手:“嗯,跟你聊很開心,但是我以後一次都不想跟你聊。”
兩個人,簡單的握了一下手,彼此都飛快的抽回去。厭惡對方的情緒,已經懶得掩飾了。
張歡歡在寒風裏逆行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街對麵了。
慕念安飛快的了一句:“就算你是事出有因,也下不為例。權少霆的權威,不容挑釁。這點,沒得商量。以後你再敢以下犯上,我就送你去見少恭哥哥,讓你把沒能和他的話全部一吐為快。柳總,別不當回事兒,我沒跟你開玩笑。”
她眼底的認真和狠辣,柳冰冰看的一清二楚。
張歡歡哆嗦著肩膀推開了咖啡廳的門,風鈴聲歡快的響起來。
柳冰冰輕飄飄丟下一句‘知道了’就起身,走到張歡歡身邊,連句謝謝都沒,接過淺粉色的紙袋就離開了。
張歡歡:“…………”
這是真把他當跑腿弟了啊。問題是,給跑腿弟費了嗎?
甜品的錢,柳總也沒給呢。
年薪上千萬的總,騙他買甜品的幾百塊錢啊?
沒認出來管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