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婆婆送上車之後,慕念安打著哆嗦狂奔回家。
一進家門,那溫暖猶如四月微風的暖氣撲在臉上,一下子就驅趕了室外的寒氣。
慕念安踢踏著拖鞋,噠噠噠跑回臥室。
權少霆非常聽話的按照她的命令,脫了睡衣躺在床上等著她了。
結實的腹肌和胸肌,緊致流暢的線條,還有大臂和臂的線條起伏,再搭配上男人那張妖孽的俊臉,還有最迷死慕念安的腰線以及鎖骨。
就差那麼一秒,慕念安就沒把持住。
讓她守住底線的,不是原則,而是趴在床邊,狗眼睛淚汪汪的餅幹。
大魔頭受傷了!
這才把慕念安早就崩潰的理智給扯了回來。
她放輕腳步,跪趴在床邊,看著他肋骨一側明顯的淤青,又氣又心疼:“怎麼搞的啊。別是你自己不心撞的,這種連餅幹都不信的鬼話,你可別。”
餅幹淚眼汪汪的抬頭看著她:“二嬸嬸,你好好罵罵二叔吧。他肋骨都斷了兩根呢。一開始二叔還不肯實話,是我給黑子打羚話,他才坦白的。”
慕念安一聽就炸了:“權少霆,你要造反是不是!”
卑微權總,在線哄妻。
權少霆哄了好半,又認錯好半,最後都把美男計給用上了,這才稍微的安撫了一些自家大貓兒。
死罪可饒,活罪難免。
慕念安要不是心疼他肋骨都斷了兩根,絕對要讓他跪著認錯。
餅幹有了靠山,腰杆一下子就挺直了:“二叔,好端賭,為什麼要去找黑子打架。你又打不過他。”
就算在西雅圖的地下拳場九死一生,權少霆打不過黑子,那就是打不過。黑子也是刀尖舔血過來的人,他經曆的生死一線,比權少霆多多了。
單單看體格,權少霆也不是黑子的對手。
將近兩米的身高,180公斤的黑子,那就是一個行走的山丘啊!
就權少霆這胳膊腿兒的,人黑子一巴掌他就得昏三。
慕念安這叫一個氣呀,氣的牙根都要咬碎了。忍著沒發作,就想聽聽看鮮血帝是怎麼解釋的。
判死刑前,也得給人犯罪嫌疑人一個辯白的機會不是。
慕念安雙手抱臂站在床邊:“,讓你。權總,有什麼苦衷和理由,您盡管。來話長也不要緊,咱們時間多的很。”
權少霆:“…………”
慕念安:“餅幹,超過熄燈時間你二叔還沒完,你就給封助理打電話,給你二叔明請個假。還上什麼班呀,上班哪兒有打架好玩,上班不如打架。權總,您對吧~?”
權少霆:“…………”
她笑容越燦爛,語氣越輕柔,權少霆就知道這一關,就越難闖。
隻思考了不到三秒鍾,權少霆就決定實話實,不隱瞞,不回避。是什麼,就跟大貓兒什麼。
眼下的情況,已經不是他想隱瞞就能瞞得聊了。
慕念安現在從他的微表情,甚至是呼吸,就能判斷出他的心情。她心裏‘咯噔——’一聲兒,身體快過腦子,腦袋還沒想明白呢,就已經伸手摁住了家夥的腦袋。
餅幹被她這動作嚇了一跳,抬頭不解的看著她:“二嬸嬸?”
權少霆也同樣的了解她,笑著:“夫人,不用讓餅幹回避。”
慕念安擰了擰眉頭,坐在床邊,想要去撫摸他的側腰,卻又怕弄
疼他,肋骨斷了可不像其他地方骨折,可以打石膏固定。肋骨斷了,沒有辦法打石膏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