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地麵,慕念安笑著告訴她:“媽,那花瓶沒在咱們家,權少霆就是狗膽包,他也不敢把前女友送給他的禮物,堂而皇之的放在家裏。他找死啊?他把花瓶送給封堯了。”
那對古董花瓶,在封助理的公寓裏。封助理的公寓前幾被初清拿去裝修了,那對古董花瓶,又在初清的公寓裏待了幾。
初清太不喜歡那對古董花瓶了,她重新裝修封堯的公寓,就是不喜歡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裝修風格,那古董花瓶跟初清重新裝潢的風格,更是風馬牛不相及。
初清不會允許有那麼礙眼的東西存在,要不然她重新裝潢封堯的公寓,完全就沒必要了。於是她大手一揮,又把那古董花瓶,跟扔垃圾似得扔到了公司。
兜兜轉轉,那對古董花瓶,現如今待在她的辦公室裏。就放在她辦公室一進門的兩邊。她也挺無奈的,那麼金貴的古董,居然被嫌棄來嫌棄去。
也不知道花了幾個億的裴總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大概率,又會被氣的嘔出兩斤老血吧。
本來是想花點錢惡心她,結果到頭來,沒把她惡心到,卻把自己惡心的夠嗆。
她都有點心疼裴總了。
丁秀秋聽她完,笑的都直不起身體了:“安安啊,你也是心大。”
慕念安:“……也沒必要跟錢過不去,您是吧?那麼貴的古董,扔了多可惜啊。對,您的沒錯,反正我心大,反正我臉皮厚,就放我辦公室吧。來來往往的客人看見了,我還挺有麵子。”
好幾
個億的古董花瓶啊,在她辦公室,就是個擺設。
有錢!
丁秀秋簡直要愛死她這個陰陽怪氣的德行了:“裴佩想要當聯合商會的理事,你推波助瀾,然後呢,有什麼打算?”
慕念安衝她撒嬌:“媽,您不是不問那麼多嘛,一切都讓我自己看著辦。怎麼現在又反悔了呀。”
丁秀秋:“因為覺得會很有意思。”
原來她婆婆也挺八卦的。
慕念安隻模糊的了一句:“裴總回來了,就能攪亂一池春水。渾水不但好摸魚,也容易抓蛇。多給裴總點資本,她才會拚了命的衝我發起攻擊。要是實力太不對等,裴總這樣的聰明人一定會按兵不動。那樣一來,我就反而被動了。隻有她動了,我才能從她身上順藤摸瓜。”
慕念安怕她婆婆一個好奇,又問的更多,連忙扶著她下了台階,還親自給她開了車門:“媽,那您路上慢點。花管家不在您身邊,您要自己照顧好自己。花管家要是出門的太久,您幹脆搬過來跟我們住幾,等花管家回來了,您再回老宅。”
丁秀秋眼神狠狠的閃爍了一下,坐在轎車裏看著她,目光鋒利。
慕念安卻渾然不覺,隻穿著睡裙和睡袍的她,冷的打了好幾個哆嗦,搓著雙臂轉身就往家裏跑:“媽,太冷啦,您早點回家,我也回家啦!”
丁秀秋這才合起車門,衝自己的助理兼司機:“這孩子,你覺得怎麼樣?”
就是當初那個拿著君子協議的文件,以及寰宇集團任聘書的中年男人,他透過倒車鏡睨了一眼已經關上大門的薔薇別墅,想了想,措辭用詞都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他:“心思細膩,冰雪聰明,有手段有能耐有心計,布局也很精妙,知道怎麼發揮自己最大的優勢,也知道如何攻擊對手的弱點。嫩是稍微還嫩零,但那是經驗不足,多給點時間,經驗就補充上去了。”
中年男人到這裏頓了一下,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丁秀秋:“副董事長,您具體是問我哪方麵呢?少夫人她人長得漂亮,對權總又是掏心掏肺的好,餅幹少爺也喜歡她,身邊的大家對她評價都很不錯,連柳總都對她評價頗高。她和權總的婚訊公布之後,在總集團裏,她的支持率也很高。她當寰宇集團的女主人,大家都很支持。”
丁秀秋慢條斯理的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別跟我扯那些廢話。!”
中年男人笑著:“您和花管家都沒認可過裴姐,卻都認可了慕念安。還用我什麼嗎?副董事長,這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裴姐,比不上慕念安。遠遠比不上。”
丁秀秋搖搖頭:“我跟老花認可,但你還沒認可。你要認可她了,不是這個態度。”
中年男人被丁秀秋步步緊逼的有點無奈:“副董事長,我算個什麼玩意兒,我認可不認可少夫人,有用嗎?不過您既然問了,那我也的確是對少夫人有些微詞。”
丁秀秋看著他的側臉:“直。”
跟了她這麼多年,中年男人非常了解她的性格,也不敢敷衍搪塞,很直接的道:“果決有餘,狠辣不夠。我對慕念安最大的微詞和不滿,就是她還不夠狠辣,還是太仁慈了些。”
這一點,慕念安比起副董事長,也是差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