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滿了文件的公.文包沉甸甸的,停好車之後柏潤歌的司機要幫她把包拎回家,慕念安剛才也喝零酒,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就沒有拒絕:“謝謝。”
柏潤歌的司機擺擺手:“慕總太客氣了,應該的。”
薔薇別墅的大門從裏邊打開,露出家夥那圓鼓鼓的身體,總覺得減了幾肥,家夥好像又胖了一點?這是怎麼肥事。
柏潤歌的司機很懂規矩,把她的公.文包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就立刻起身告辭了,多一秒都沒停。
慕念安晃悠著因為低頭看了一的文件和電腦,而僵硬的的脖子,家夥狗腿的給她拿來了拖鞋,壓低了聲音跟做賊似得:“二嬸嬸,奶奶來了。”
慕念安沒多想,隨口道:“你奶奶來了有什麼奇怪的。你和你二叔都在這兒,她來看看你們。有問題嗎?”
家夥氣她的反應遲鈍,跺跺短腿:“哎呀!二嬸嬸,奶奶來了!很生氣!氣衝衝的!還拿著家法!”
權家的家法,據是傳承了上百年的藤條,就專門用來打饒。
不過葉靈璧偷偷告訴過她,他之前手欠,拿著權家的家法練劍,不心給權家的家法弄折了,他嚇壞了,連夜托朋友一比一仿製了一個家法送過來,他給放回原位。
幸好權家的家法一年到頭也用不上一次,所以很幸閱瞞過海,沒有被發現。
她當時無語的都不出話來了。
練劍,嗬嗬,葉靈璧就是在練賤。練賤大師就是他。
賤,還是他葉董最賤。
權家的家法一直供奉在老宅的祠堂裏。
今兒個得見日……
慕念安胡亂的揉了揉家夥毛茸茸的腦袋:“別擔心,你二叔畢竟是你奶奶的親生兒子,她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了,不會把你二叔打死的。放心,你二叔肯定能活得好好的。”
餅幹:“???”
他二嬸嬸未免也太放心了。
家夥憋了半,跟著她到了主臥,實在是忍不住:“二嬸嬸,你就不擔心二叔啊?奶奶下手可狠著呢,一點不留情的。還記得之前你被緝毒大隊抓走的事情嗎?那一次,奶奶可是把二叔——”
慕念安已經把衣服脫剩的隻剩下一件貼身的吊帶,家夥臉兒猛地一紅,大眼睛也閃爍幾下,噌的一下轉過身去:“二嬸嬸,你先換衣服吧,我去外邊等你。”
三下五除二給自己扒光,換上了緙絲的睡裙,又隨意的把睡袍披上,慕念安摁著家夥的腦袋,把他的臉兒掰過來,家夥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呢。
他們家的少爺,也長大了呀。
看到女孩子隻穿著吊帶,也會臉紅了——不對,她都快三十歲了,用女孩子來形容自己,實在是有點臭不要臉了。
中年婦女?她又沒有那麼老。
少婦?
這詞兒,總覺得怪怪的。
慕念安腦袋稍微有點暈,酒精作祟的緣故。在日料店跟四哥話的時候,一不留神,那酒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喝了不少。
家夥湊近嗅了嗅,臉兒上不加掩飾的嫌棄:“二嬸嬸,你喝酒了。一身的酒氣,你要不要去泡個澡?”
慕念安:“喝
了酒泡澡,容易死。去,幫二嬸嬸把文件拿上來。”
酒精作祟,也要繼續加班啊。
工作不會因為喝了酒就減少。
她太難了。明明就很想睡覺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本來就有點高血壓,再喝了酒去泡澡,一死一個準兒。擱別人沒事兒,擱她分分鍾就得去見閻王爺。權少霆又被婆婆抓去教訓,她要是泡澡的時候睡著了,都沒個人能把她從浴缸裏撈出來。太危險了。
這弱身板,太虐了。泡個澡都能泡出危險來。
餅幹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她,但還是乖乖的跑腿兒,把她沉甸甸的公.文包給拿了上來。放下公.文包,家夥又噠噠噠跑了,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杯熱騰騰的參茶。
餅幹:“巧了,今二叔也喝酒了。奶奶給他熬了醒酒的參茶,二嬸嬸,你先喝了。”
慕念安吹了吹,嚐了一口,酸酸的,還帶著點薄荷清新的凜冽。喝下去,暖流順著喉嚨一直到胃部,一口氣把醒酒的參茶全部喝完,感覺舒服的不得了。
家夥接過空杯子,那雙大眼睛已經壓抑不住情緒了,慕念安忍不住哈哈大笑:“餅幹,你還嫩著呢。你二叔哪兒輪得到你來操心?行了,去切點水果,泡杯茶,給你奶奶狗腿兒一下,哄她消消氣。這就是你能做的。”
家夥那可真是淘氣三千問了,憋了一肚子的問題。還沒開口,又給他二嬸嬸堵住了:“花管家呢?你奶奶是從療養院回來的,哦,還順便回老宅取了家法,那花管家呢?他上哪兒去了?你就沒想過這點啊?”
難怪他二嬸嬸剛才聽他完,第一反應不是去書房看二叔,而是四處張望。原來是在找管家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