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兒,像是要把胸口的憋悶全部給吐出去才好,“所有人都理解葉維康,不能理解他的,也要拚命的去理解他。葉旅長舍家為大家,葉旅長是脊梁骨,是頂立地的軍人,是犧牲我奉獻給國家的人。我也曾經想讓葉靈璧去理解他爸爸,體諒他爸爸。”
眨巴眨巴杏眼,她眼眶有點酸,“可是沒有人理解葉靈璧,也沒有人想要去理解葉靈璧。我們都隻讓葉靈璧去理解他爸爸的為難,體諒他爸爸的不容易。可葉靈璧呢?他明明都那麼難過了,我們還在勉強他去理解他早就理解的東西。葉靈璧就活該理解犧牲奉獻嗎?不能理解犧牲和奉獻,就是壞人嗎?”
“權少霆,我們都對葉靈璧太苛刻了。”她想了想,又搖頭:“不對,這個我們裏沒有你。是除了你之外的我們大家,對葉靈璧太苛刻了。我們口口聲聲著關心葉靈璧,擔心葉靈璧,可我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為葉靈璧去考慮。我愧對陳老師臨終前的托付。”
權少霆呼吸微微加重,像是歎息了一聲兒,掐著她的腰肢兒將她往上抱了抱,一邊輕啄著她的唇角、鼻尖兒、臉頰,一邊:“不是,夫人沒有,其他人也沒櫻你們都是真正的關心葉靈璧,不然葉靈璧也不會體貼的照顧你們的心情。”
慕念安吸了吸鼻尖兒,感覺更想哭了。
是啊,一直以來都是葉靈璧在默不作聲的照顧他們的心情啊!
那兔崽子都那麼難受了,被他們所有人都道德綁架把他遊街示眾,他卻還是溫柔的照顧他們的情緒。
他們太不是人了。
她太不是人了。
知道他家的朋友要哭了,權少霆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沒事的,葉靈璧並不介意。他不是那麼不大氣的男人。”
“可是我介意啊。我難過什麼,葉靈璧一清二楚。可他到底在難過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慕念安癟癟嘴,想哭:“你的態度就最能明問題了,可我還傻.逼兮兮的一直沒有意識到。”
大魔頭把葉靈璧當做自己的分身那樣,葉靈璧就是世界上的另外一個他。大魔頭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關心葉靈璧。
可這麼多年了,葉靈璧跟葉維康的關係,他都從來沒有去調解過,他也從來沒有跟葉靈璧和葉維康起過。甚至他連姿態都是冷漠的冷眼旁觀。
這麼奇怪的事情,她、他們,卻都視而不見。
大魔頭怎麼可能不管葉靈璧呢?但他就是什麼都沒有,什麼也沒有做。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他們早該意識到的啊,從大魔頭的態度裏意識到。
她真是該死。
在她難過的肝腸寸斷的時候,葉靈璧陪著她,給她對症下藥,讓她藥到病除。
而葉靈璧難過了這麼多年,她什麼也不知道。光是陪在他身邊有什麼用啊,又幫不到他!
“那不一樣。”權少霆捏了捏她的臉兒:“我跟葉靈璧打一起長大,連走路都是在一起學的。他的一切我都清楚,我知道很正常。夫人又不是跟葉靈璧一起長大,不知道也正常。”
他:“不是夫人不夠關心葉靈璧,也不是夫人不夠用心。隻是很多事情,你沒有陪葉靈璧一起經曆而已。”
他還:“夫人現在意識到了,不算晚。有些事,唯獨我不能去做,不能去。因為葉靈璧是我兄弟,葉旅長是我父親。我夾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