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可別給我全麻啊,局麻就行了。要不然我這眼睛一閉,再也醒不來多冤枉啊?
就算是死在手術台上,我也得看著是誰給我主刀的。畢竟我化成厲鬼來報仇,也得認清楚仇人的長相不是?”
葉靈璧躺在手術台上,那張賤嘴都不能消停哪怕一分鍾。
吊兒郎當的睨著那雙桃花眼,葉靈璧被手術燈照的感覺快瞎了,不得已,隻能閉上眼睛。
但是那張賤嘴,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閉上。
“嘿嘿嘿,你輕點行不行。我還活著呢,你他媽跟縫衣服似得,像話嗎?”
主刀忍無可忍,示意護士給自己擦一擦額頭的汗,語氣無奈極了:
“葉董,您能稍微安靜一會兒嗎?我正在給您縫合傷口!”
“我說話會影響你麼?”
“多多少少會影響一些。”
“那我會死在手術台上嗎?”
“葉董,我說真的……這種小手術,我在特戰旅的時候,一天能做十幾台。我要是讓您死在了我手術台上,我就自己先給自己一刀。
也省的我給老部隊丟人,給我的老師丟人。”
“那我說話怎麼會影響你?”
“大概……傷口縫合的就沒有那麼漂亮了。”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要那麼漂亮的傷口幹嘛。都他媽是傷口了,還談漂亮不漂亮啊?”
“……葉董,我真的很想一刀下去,割了您的脖子。”
“老狗,咱們倆認識多少年了,你第一天知道我喜歡逗你麼?”
主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手底下的活兒也沒停。
“葉董,我是真不擔心您的傷勢。子彈也沒留在您的身體裏,就是給您肩膀打穿了一個孔而已。這都不叫受傷。我更擔心的是少夫人……”
葉靈璧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我也是。”
“第一次殺人……那滋味可不怎麼好。”
“你殺過啊?”
“有幸殺過一次。就拿這把手術刀。”
“……老狗,我不說話了,你好好縫合傷口。”
“老狗,師爺說那人沒死,搶救回來了。少夫人沒殺人。”男護士在旁邊糾正了一句。
“那也夠嗆。”老狗唉聲歎氣,“太難為少夫人了。”
葉靈璧齜牙咧嘴,“都他媽怪阿一阿六兩兄弟,好端端的給安安手袋裏放什麼槍!有病吧他們!”
“葉董,不是我說您。要不是總隊長和副隊給少夫人的手袋裏放了搶,您這條命兒可就危險了。
我可是聽師爺說了,狙擊手不算,就連安保人員也被買通了——誒,是買通了安保人員,還是假扮的安保人員啊?”
“師爺說是買通了安保人員,那個近距離衝少夫人開槍的安保,欠了一屁股的賭債。被匪幫追的走投無路,別說殺人了,就是讓他殺他親娘,他都沒有一點猶豫的。”
“可不。葉董,您也聽見了。是少夫人救了您一命。”
“放屁——”葉靈璧沒好氣的破口大罵,“我們倆一命救一命,抵消了。”
老狗哼哧哼哧的笑著,“是是是。那傻.逼安保舉起槍的一瞬間,您就把少夫人護在了懷裏,少夫人呢,也夠狠辣。掏出口紅就是一子彈。”
“我隻興慶,餅幹那臭小子沒看見這一幕。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給孩子留下什麼陰影呢。”
老狗歎了口氣兒,“師爺已經給您解釋過了吧?我真覺得這次的事兒,不怪師爺他們。
誰他媽能知道半路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