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哪兒知道!”
她也真是……好命?
權少霆,陳老師,在死前的最後一幅作品,都給了她。她自己都特別納悶,她怎麼這麼大的臉兒啊,能得到這兩個人臨死前的最後一幅作品。
是啊,那個在藝術廊裏,留著一頭長及腰長發,慵懶又恣意瀟灑的權少霆,已經死了。被他親手殺死的。現在的權少霆,是西裝革履精致考究的鮮血帝,寰宇集團的獨裁者。
兩個權少霆,她都愛。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是她的心上人。
是她最愛,也是唯一愛過的男人!
“夫人,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好啊!”
“雕刻完之後,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我雕刻的人是誰。”
“……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你都拿我當模特雕刻作品了,你還想不起來我是誰啊?權總,你還是不是人。”
對於慕念安故作輕鬆的吐槽,權少霆隻是微微一笑,倒是挺配合的。
頓了頓,他又慢條斯理的,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情一樣,冷漠的說道。
“其實在哥死前……我已經覺察到了某種危險,我跟哥提醒過,可他說讓我別瞎操心,寰宇的總裁是他不是我。我打理好我的藝術廊就可以,別的事兒,輪不著我操心。”
“哈哈哈……敢這麼跟你說話的人,也就你哥哥了吧?”
權少霆配合的不得了,“可不?‘輪不著你操心’,這話連你婆婆都沒跟我說過。”
慕念安摟緊了他,輕輕的問,“其實少恭哥去倫敦,就是他聽了你的提醒,想要出國避一避對麼?餅幹曾經跟我說過,你在倫敦有朋友,可以護得了他周全。在倫敦,沒人能害他。倫敦,是除了京城之外,最能令你們權家心安和最安全的地方吧!”
“不知道,哥的心思,我也不是永遠都能摸得透。”權少霆一臉冷漠,“或許,他是聽了我的提醒,想要出國避一避。的確,倫敦是老權家的第二個大本營,不比京城的根基少。哥帶著嫂子和餅幹到了倫敦,可能是想要避一避。”
“也有可能呢?”
“哥是想要引蛇出洞。在京城,甭管是誰想要對哥下毒手都太難了。哥清楚這一點,他為了給對方可趁之機,帶著嫂子跟餅幹來了倫敦,名義是來看望我。實則……是引蛇出洞。隻要對方敢在倫敦對他下手,他就能把隱藏在寰宇高層的毒蛇揪出來。”
“我覺得少恭哥是引蛇出洞的可能性更大!”
“夫人跟我真是心有靈犀。”
“呸——”慕念安眨了眨杏眼,“為什麼沒能引蛇出洞,反而還把自己搭了進去呢?這原因,你想告訴我麼。”
權少霆低低的笑著,平靜的望著自己最後一幅作品,輕描淡寫的說:“家裏出了內鬼,哥的真實行蹤被泄露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是那樣的陰怖猙獰。
慕念安幽幽地歎了口氣兒,“那內鬼,你至今還留著吧。”
“自然得留著。不但要留著,還要讓內鬼覺得自己身份沒有暴露,自己是安全的。哥當年被內鬼出賣,現如今,我就要利用這個內鬼把老毒蛇抓出來。拔出蘿卜帶出泥,連根拔起,徹底鏟除,一網打盡。”
說完,權少霆頓了頓,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夫人,我們不是說好今天隻談我們自己的事情嗎?”
怎麼一不小心,又跑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