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隊連忙戴上帽子三步並作一步的跨上台階,“師父……”
“有什麼話就放,別給我吞吞吐吐的!工作中出現了錯誤,難道就不工作了嗎?反省的同時,也得給我把工作繼續完
成了。”
“師父,我……我隻是覺得,權少霆有本事在一天之內把證據給找出來。他怎麼可能任由——”
“權少霆有本事,那是人家的本事。跟我們有關係嗎?他的有本事,隻會襯托出我們越發的無能。為什麼權少霆在一天之內就能把證據找出來,我們用了五天的時間,都沒能找出一條線索?陳亮,到底是權少霆有本事,還是我們太無能,你自己說。”
“李局!不是我們無能,而是我們穿著這身衣服,我們就不能違反紀律。權少霆沒有我們的紀律,他可以動用一切的手段。他可以不折手段,而我們不能這麼去辦案。如果我沒穿這身衣服,我一樣可以在一天的時間內把證據給找出來。”
李局擰了擰眉頭,低聲問:“權少霆都怎麼不折手段了?”
“他……他找了惡名狼藉的雇傭兵。”陳大隊咬緊了牙根,也捏緊了拳頭,“當槍抵在自己親人的後腦勺,沒有人會不聽話。再硬的骨頭,都得乖乖的在權少霆麵前彎曲。”
認真的撫摸過自己胸前的警員號碼,李局恢複了平靜,“你說的沒錯。我們穿著這身衣服,就不能違反紀律。拿槍抵著無辜群眾的後腦勺,這種事情,我們做不出來,也絕不能去做。我們是保護人民的警察,槍口,絕不能對準被我們保護的人。”
“權少霆送來的那個女人……就是跟慕念安身形幾乎沒有差別的女人。她剛剛招了,她是收了人家的錢,才在對方指定的時間和地點出現。監控中的女人,的確不是慕念安。我親自審的,那女人沒有隱瞞,她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雖然她對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有所懷疑,但在金錢的麵前,她選擇乖乖拿錢辦事。”
“殺害劉慧蘭的凶手呢?”
“蘇氏集團安保部的副部長,他已經招了。蘇興盛在兩個月前買下了劉慧蘭家隔壁的房子。兩套房子的陽台中間隻隔了不到三十公分,他是從陽台潛入劉慧蘭的家中,用匕首將劉慧蘭殺害,再原路返回。所以,才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至於慕念安留在凶器上的指紋……這也不是難事兒。”
說到這兒,陳大隊苦笑一聲,望著李局,“師父,證據都被權少霆給挖出來了。完整的視頻啊!從蘇氏的安保部長從陽台潛入劉慧蘭的家中,到他如何殺害了劉慧蘭的全過程,再到他原路返回,所有的一切都被對麵高層的攝像機拍攝了下來,鐵證如山,誰還能死扛著不認罪?”
李局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陳亮,劉慧蘭被殺當晚,有一場流星雨。你我怎麼都沒有留意到呢?”
偏偏權少霆就留意到了,他不但留意到了。他還找到了劉慧蘭家小區對麵高層的某一個住戶,是天文學愛好者。流星雨當夜愛好者因為工作原因無法趕回國,所以才在自己家的陽台架設了攝像機,想要拍攝下流星雨的全過程。又因為家中的保姆擦拭攝像機的時候,不小心將角度改變,沒能拍攝下那場流星雨,卻拍攝下了對麵高層的一樁凶殺案全過程。
李局喃喃的自語,“怎麼就這麼巧合呢?天底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陳大隊沒聽清他喃喃自語了什麼,隻是同樣的感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師父——師父?”
看到李局表情大變,陳大隊的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兒,“師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