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隊……”
小玲心虛的望著他,陳大隊抬眼也望著她,還挑了挑眉頭,詢問她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麼。可小玲一看到陳大隊那張鐵青的臉龐,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明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想要解釋,可話都到了舌頭尖兒,愣是說不出來。
老緝毒警的眼神,有鋒利,自然不必說。
定定的盯著小玲看了幾秒鍾,陳大隊收回了目光,他忽然踩下刹車,解開安全帶就從警車裏跳了下去。
“陳大隊,你這是幹什麼啊!”坐在副駕駛的小玲也連忙跳了下去。
“你回隊裏。”可她才剛剛拉開車門,就被陳大隊給嗬斥住了,“對慕念安的移交工作寫一份報告,明天我要上交廳裏。”
小玲怔了一下,但還是服從命令的點頭,“好,我回去了就寫。那你去哪兒啊?”
陳大隊帶上了帽子,隨口丟下一句,“所有的線索都沒有了,這案子沒法兒查,我去醫院看老婆。隊裏有什麼事兒,你立刻跟我聯係。”
小玲知道的,陳大隊的老婆……已經在醫院躺了快半個月。明明就跟慕念安在一個醫院,可陳大隊就是一次都沒有去看過自己的老婆。不是他不願意去看一眼自己的老婆,問一句好點了沒有,實在是他太忙了。忙到明明就在一棟住院樓裏,他都實在是騰不出來五分鍾的時間去一趟他老婆的病房。
小玲是打心眼裏敬佩自己這位大隊長的。他不但業務能力極強,他還很照顧自己隊裏的小年輕和晚輩。
大概陳大隊在緝毒大隊的帝位……有那麼點像老黃吧。深得人心。
陳大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又返回了醫院。
但沒有人知道的是,陳大隊一坐上出租車,就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紙條。
那紙條,就是在那短短不到十秒鍾的盲區時間裏,慕念安塞給他的。
“慕念安這個女人……可真夠敏銳的……”
陳大隊這才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他將紙條揉成一團塞進口袋裏,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浮現出了馬大隊從病房離開之後,慕念安就當著他的麵兒,光明正大的躲在盲區裏寫東西。同時,還把他當仆人一樣使喚,讓他做這個幹那個。
時不時的,他會抬起頭去看一眼正在埋頭寫東西的慕念安,不單單是好奇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要寫什麼,寫給誰。更是要監督慕念安,看慕念安有沒有趁著身邊沒人監視的時候,做點其他的什麼小動作。
而每一次他去看慕念安,慕念安每一次也都像是有感應似得,笑眯眯的掀起眼皮,給他一個燦爛而友善的微笑。
當他把黑色的旅行包遞給慕念安之後,慕念安笑著衝他說了謝謝,並且還把剛才奮筆疾書的紙條笑吟吟的遞給了他。是已經折疊好,讓他可以直接放進口袋裏的……貼心?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陳大隊左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胸口的口袋裏,有慕念安寫給他的紙條。
總覺得這個慕念安,沒能當警察進入他的緝毒大隊,實在是太可惜。就她嗅覺這麼靈敏的,應該當個警犬呀!
到了醫院之後,陳大隊直接就去到了自己老婆的病房。
他老婆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也是老毛病了。當年陪著他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四處查案,那時候他還不是緝毒大隊的大隊長,他才是個偵查處的小警察,經常
需要盯梢、埋伏。這一盯梢,一埋伏,少則七八個小時,多則半個月,一個月都是常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