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管家看到她這樣兒,也不問她發生了什麼事,隻是給她夾菜,慈祥的叮囑她多吃點,等她慢吞吞的塞進嘴巴裏之後,再幫她夾菜。
已經惹了權少霆和餅幹不高興的慕念安,不想再讓花管家也不高興,所以盡管一點胃口也沒有,但還是乖乖的吃了小半碗米飯。
估計是覺得她吃的差不多了,花管家收拾了碗筷餐桌。端著一個盤子坐在了慕念安的左手邊,他笑著問;“少夫人,想喝牛奶還是想喝點紅酒?”
望著托盤中的兩杯熱牛奶和紅酒,慕念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高腳杯。
花管家慈祥的笑著,將牛奶撤下,主動拿起高腳杯跟慕念安碰了一下,他就像是家裏的長輩一樣,極為具有智慧和包容慈祥的開口了,“少夫人,首先,我很佩服你。能夠同時惹了少爺跟餅幹少爺不高興的人,你是頭一個。其實少爺跟餅幹少爺的脾氣都不是很好,但他們卻很少生氣。少夫人知道為什麼嗎?”
慕念安聲音悶悶的,“因為除了家人,他們叔侄倆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別人做了什麼,他們才不在乎,自然也就很少會生氣。”
“對咯。就是這個道理。”花管家笑著一點餐桌,“少夫人,我覺得你也不用這麼悶悶不樂的。這說明什麼?說明少爺和餅幹少爺都拿你當家人。這是好事兒。家人之間嘛,就算是鬧了點不愉快,睡一覺起來也就煙消雲散了。”
不得不說,老人家的智慧,就是不一般。這些都是幾十年生活的閱曆和曆練積攢下來的。
慕念安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多了,她癟了癟小嘴兒,剛想開口花管家卻擺了擺手,笑著說:“少夫人,我畢竟隻是一個管家。主人家的事情,我不該多問。甭管您幹了什麼,說了什麼, 讓少爺和餅幹少爺不高興。您聽我一次,別太當回事兒。明天睡醒就好了。”
慕念安雖然很懷疑,但她還是溫馴的點點頭,“謝謝花叔。對了,晚餐很好吃。”她連忙補充了一句。
“隻怕少夫人您是食之無味味同嚼蠟吧。哪裏能常的出來味道好不好。”花管家可惜的搖搖頭,滋兒了一聲兒,自言自語的說:“我很多年沒看到少爺親自下廚了。”
慕念安沒聽清楚花管家的後半句話,“雖然我壓根沒心情吃飯,但真的好吃。”
“少夫人,很晚了,去休息吧。”花管家又主動碰了一下慕念安的高腳杯,將自己的紅酒一飲而盡,這才站起身向房間走去。
“花叔!”
“少夫人還有什麼事情?”花管家轉身望著她。
“你……謝謝你。”慕念安在半空中比了一個圓形,“陪我吃宵夜,點撥我該怎麼做,這一切,都很謝謝你。”
“少夫人太客氣了。不管是少爺還是餅幹少爺,我都不想看到他們不高興。如果我不來提醒您的話,大家都會不高興。家裏就你們三個人,如果鬧了別扭就太不好了。”
花管家最後衝她紳士的微微鞠躬,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慕念安端著高腳杯,沉默的盯著對麵牆壁上懸掛的抽象畫。
聽餅幹說這棟別墅從設計到裝修,甚至是一個小物件的擺設,都是他二叔親手布置的。她一直都挺納悶的,她這個對藝術一竅不通的人,都清楚都感受到了這棟別墅裏散發的藝術氣息和氛圍。
權總……似乎很難跟藝術這個字眼掛鉤啊。
反正她是沒有慧根,跟藝術絕緣。家裏牆壁上懸掛的抽象畫,她是一副也看不明白。就覺得吧……抽象畫都挺莫名其妙的,大塊大塊色彩堆積而成,不知道畫了些什麼鬼,畫中想要表達的內容,她也壓根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