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漆黑一片。
聽到自家大老板的低罵,服務生哆哆嗦嗦的打開了包廂的燈。
一瞬間,燈火通明。
將包廂裏的男男女女,照射的清清楚楚。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各種不同的表情。
沉默了幾秒鍾,那些早就已經喝到放浪形骸的夜店咖齊齊笑出聲兒來——
“不就是個保姆?誰他媽吃飽了撐的會綁架一個保姆,有病吧!”
“那保姆還是挺有姿色的,搞不好是……喲!”
“操!”葉靈璧一個健步衝上去,狠狠的抓住了把人命不當回事的黃毛的領口,“人命關天,你他媽再給老子瞎逼逼一句?”
“我、我說錯什麼了?那保姆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被綁架了,幹我屁事。”
“成,不幹你事是吧。老子讓你的屁股眼兒開花!”葉靈璧反手就是兩拳頭,直接給黃毛揍到了桌子底下。
他惡狠狠的用袖子蹭了蹭嘴角,‘啐’的一口吐出唾沫,沾染著猩紅。
“現在誰還說不管他事兒?”
包廂裏,鴉雀無聲。
權少霆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晦明晦暗,猶如海嘯來臨前夕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
蘇沫兮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下意識的像旁邊躲遠了一些。
“少霆哥哥……”
猛地,權少霆站起來,他單手托起最上層的蛋糕,一步一步走進剛才出言不遜的豹紋女麵前。
“你應該慶幸,我從來不打女人。”
話音未落,他便將蛋糕糊在了那豹紋女的臉上。
“啊——”
豹紋女的尖叫,刺的人耳膜疼。
葉靈璧活動著手腕和脖子,“少霆,你怎麼說,我怎麼辦。”
權少霆掀起眼皮,淺淺的斜睨了一眼葉靈璧,以及他臉頰上的傷勢,還有他T恤上印記清晰的腳印。
“這事兒,最好跟你無關。”
“操!權少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再不懂事兒,也不會這麼畜生。這事兒,真跟我沒關係。你中午已經給了我兩拳,我再拿你的人當誘餌,那我可真是大傻.逼。”
權少霆麵無表情,“你今兒晚上出現在大竹樓,就不對勁。”
葉靈璧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權少霆為了慕念安,早些時候給了他兩拳,這已經讓他很不爽了。兩個人做兄弟快三十年的時間,權少霆跟他動手的次數,就沒超過五根手指。他對自己欠揍的德行,特別清楚。
可這麼多年了,甭管他幹了多缺德的事兒,權少霆再怎麼生氣,那人也很少跟他動手。但是今天,就因為他讓慕念安稍微受到了那麼一丟丟的驚嚇,權少霆就跟他動手了。
成,這兩拳頭,他挨的不委屈。但是現在,權少霆的又一次懷疑,讓葉靈璧的暴脾氣也上來了。為了個慕念安,他們兩兄弟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是吧?
“嗬!”他眉頭挑起,從鼻尖兒冷哼一聲兒,一句解釋都沒有,轉身就走。
夜店咖們不清楚權少霆和葉靈璧這兩個人的身份,但蘇沫兮是一清二楚的。她看見葉靈璧冷笑著離開,徹底急了。
“少霆哥哥!我雖然不清楚你跟葉董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葉董今天晚上會出現在大竹樓,是因為我!葉董是大竹樓神龍不見蛇尾的老板,如果我過生日能請到大竹樓的老板親自接待我,那我一定會很有麵子。我就是想在朋友麵前出出風頭,才再三請求葉董今天晚上務必要過來露個麵兒。我答應葉董隻要他今晚露個麵,我就把蘇氏一整年的——”
“生日快樂。”權少霆淡淡的打斷蘇沫兮的解釋,說完也轉身離開。
蘇沫兮望著他的背影,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