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喝得多了。交杯酒,還是第一次喝。無所不知的花管家,喝交杯酒有沒有規矩?”
山羊胡管家一板一眼的問,“少爺,需要醒酒嗎?醒酒大概需要——”
“麻煩。直接倒,用碗。”頓了頓,權少霆似笑非笑的補充,“拿家裏最大的碗。”
“最大的碗那就是盛湯羹的。”
“就這個。”權少霆笑的越發的恣意張揚,乖僻又傲慢。
用碗?
慕念安眼尾的肌肉不受控製的狠狠抽搐一下。
他權總裁不玩則以,一玩兒,就玩這麼大?!
拿碗——不,拿湯盆喝紅酒,他果然……不拘小節。
夠獨特!
望著他還沒喝酒,便已然有三分醉意的英俊臉龐。那雙眼尾本就上挑的丹鳳眼,已然沾了幾分醉意。募地,慕念安心中忽然‘咯噔——’一聲兒。
今兒到底是權總裁體貼她呢,還是他自個兒想一醉方休?
兩隻爪子捧著湯盆,慕念安哭笑不得的望著男人英俊的臉龐,“權總,我怎麼有種咱們倆不是在喝交杯酒,而是在喝歃血為盟結拜酒的感覺呢?”
權少霆繞過她纖細的手腕,兩個湯盆清脆的那麼一碰——
“祝少爺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為權家開枝散葉。”山羊胡管家臨時客串一下媒婆的角色。
“禮成——”
平時沒事了喜歡小酌一兩杯的慕念安,酒量自問還是相當不錯的。但這一碗——一盆頗有年份的紅酒下肚,也有點頂不住。
誰家把紅酒當老白幹一口悶的啊!
“夫人,幹喝太俗了。玩點有意思的?餅幹——”
小餅幹笑眯眯的淺淺鞠躬,“二嬸嬸,今天的行酒令是……你問我答,很簡單吧?想必不需要我給聰敏的二嬸嬸多做介紹了。我年紀最小,輩分最小,所以我先來提問。既然是行酒令,玩的是個高興,那麼當然不能欺騙。如果二嬸嬸你答得出,我喝。如果你答不出,我二叔喝。”
“等等——”慕念安有點迷糊,“我答不出,你二叔喝。那你二叔答不出呢?”
“當然是二嬸嬸你喝啊!”小餅幹一臉理所當然,“二嬸嬸,夫妻就本該是一條心呢。”
“不對啊,如果權少霆故意答不出,那我豈不是要喝到斷片?”
“二嬸嬸你很敏銳嘛!”
“去——你們叔侄倆聯起手來欺負我,當我傻啊?”
“夫人不敢?”權少霆那挑釁的目光,擺明了激將法。
男人本就上挑的眼尾,此刻更是高高的上挑。狹長的丹鳳眼,讓慕念安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羽毛豔麗顏色鮮豔的孔雀,這一雙妖冶的美眸,生在一個男人的臉上……
別說,就是特英俊!
被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輕蔑的那麼一撇……
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一盆紅酒下肚的慕念安此刻膽子比豹子還肥,她豪氣衝天的一拍餐桌,“與虎謀皮我都敢了,現在還有什麼是我不敢的?來!”
說完,慕念安當即後悔。
因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對叔侄倆,光明正大交換‘成功’眼神的小動作。
媽蛋……又沒忍住一時腦淤血,給這對叔侄倆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