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貝貝笑道：“其實，幫不幫在我，被保護者並沒有權利命令保護者如何？”
李凡斜瞥道：“保護者，你？”
莊貝貝恬不知恥的點頭：“嗯。”
“呸，你是為了葉子來的，我們是交易關係。”
莊貝貝走到拱門處“嗬嗬，你這時候倒是想起著茬了，不過雖然是交易，但是你最好不要忘記了，玫瑰是我給與你的禮物。”
“你可以讓我醒來嗎？”
“可以，把最後一片葉子交給我。”
李凡齜牙道：“開什麼玩笑，你不是說葉子沒了，我會死去嗎？”
“我不是這樣說的喔，葉子沒了，會有對於你來說，很不好的事情發生，但對於我，不是。”
李凡沉默。
莊貝貝說：“當你的最後一片葉子耗盡之時，你將死去，而我，會得到我最想要的東西。”
“我……”
他豎起一根手指，笑道：“噓，你聽，那邊有聲音，跟我來吧，燕子。”
李凡跟上朝拱門走去的莊貝貝，那白骨黑燕自水晶燈座下優雅的飛下來，停歇在李凡的肩膀上。
噠，噠，噠，噠。
人走路的聲音。
穿過拱門，眼前是一個很漂亮的宮室。
看布置，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和客廳不同，這裏的布置都是黑色的。
黑色的娃娃，黑色的小皮靴，黑色的燕型項鏈。
莊貝貝進入其中，換了一副裝束。
李凡想跟進去，卻被阻擋在了外麵。
他拍拍透明的牆，那牆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李凡退後一步，那透明的牆竟然慢慢石化，變成了一堵大理石的牆，而身後的燈火熄滅了。
李凡心裏一驚，恐懼再次發酵：“樊籬，你還在嗎？”
“汪，汪，汪！”
狗吠的聲音傳來了。
他害怕狗狗吠，李凡身體瑟縮成一團，蹲在地上。
“小屁孩，你在嗎？”
“莊貝貝，你在嗎？”
還是沒有回音，李凡心裏無比的恐懼。
“在。”
和樊籬一樣的語氣，一樣的聲音。
這聲音是從前麵的牆上發出的。
李凡入遭電擊一樣，迅速站起來，猛的拍牆。
“樊籬！”
“樊籬！”
突然，那堵牆發出耀眼的藍光。
李凡被刺激疼痛的閉上了眼睛，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光亮也是會給人疼痛的。
“你真的在！\"
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記憶深處的，讓人溫暖的聲音。
“嗯，每次五月十二，我都會來。”
這，這是樊籬的聲音！
雖然莊貝貝也有這種音色，但是語氣，這是樊籬獨有的語氣。
讓人無比信任的沉穩。
這是樊籬獨有的。
李凡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到。
有紅色的液體從他眼眶處流出來，那藍光太耀眼了，以至於讓他失明。
不過，他的耳朵依然能聽見聲音。
李凡抖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