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水麵被打破,在湖中覓食的灰鷗鳥輕快的飛向林中,水麵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起一層又一層的白霧,並逐漸向岸邊蔓延。
李凡在白霧蒙蔽視線之前依稀看見湖麵上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青衣的少年,少年的身高和樊籬差不多,一頭青發,在李凡觀察少年的臉之前,白霧已經濃到了他看不清自己的腳被什麼固定住了。
那人迅速飄到李凡身邊又迅速飄走。李凡突然大腿腿有劇痛,霧很大,他看不清傷口,又移動不了,隻能盡量利於魔氣減緩血液的流失。
“嘶~”是風起的聲音,霧氣被破開了又合上,不,不是風。普通的風破不開這能吞噬魔法氣息的大霧,剛才也沒有風係魔法的氣息,是有人在移動,以很快的速度。
“啊切!”李凡連打了幾聲噴嚏,李凡感肯定這裏的氣溫至少陡降了26度,這就是菜鳥在魔法世界的悲哀,連地域一下人造氣溫變化都需要調動身體全部的魔法氣息。
氣溫還在降,霧氣已經逐漸凝結成小冰粒掉了下來,隻見湖的岸邊有倆人在打鬥——一個是水麵浮起的那人,另一個是樊籬!
他們沒有使用魔咒,應該是魔元的另一種使用方法,附魔於體,讓魔法氣息充叱,,身體的每一個毛細血管,與每一個細胞融合。讓魔法氣息潛藏在身體之中,風之魔法氣息將提高人的速度,水之魔法氣息會使使用者的招式更為圓潤,火之魔法氣息會激發更多的戰鬥意誌並失去一部分疼痛感,雷之魔法氣息會提高使用者攻擊力度,此外將魔法氣息導出體表也可以造成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火之氣息帶來灼燒,雷之氣息帶來麻痹。
他們打鬥的同時,體表都浮著一層淺淺的的藍光,樊籬體表的藍光泛白,而青衣人體表的藍光裏透著白。當附魔可以發出光輝時,使用者的魔元一般已近處於高階,而大多數人,終其一生,也無法踏入高階的殿堂。
看著樊籬和青衣人大鬥,李凡並不擔心。不僅是因為這倆人的長像實在是太相似,更因為樊籬那令人信賴的氣質,仿佛他永遠不會落敗,永不被折辱,也永不會受傷——永遠的強者。突然,倆人迅速拉開距離,青衣人放出漫天水箭,在空中迅速聚集為一束——射向樊籬的心髒。李凡“啊”的一聲,隱藏在藍林裏的風青鳥噗噗的飛走,樊籬手裏的動作頓了了一頓,一部分水箭已經隔樊籬身體一毫之距,李凡嚇的臉色蒼白,發不出一絲聲音。
水箭沒有紮進樊籬的心髒,而是凍結成了冰箭,並,調轉了方向,以更快更狠的速度射向青衣人。青衣人撐起一麵水盾來保護自己,可還是被冰箭擊退,猛的向後退到一棵藍葉樹前才穩住身體。
嗬,還是和他差一截,青衣人在心裏感歎。
“哥哥,許久不見,過過招而已,何必這麼狠呢?”青衣人擦擦嘴角的汙血開口道。
樊籬走近青衣人,替他拍下落在樹葉和披風上的樹葉,徐徐地說“你的水箭凝聚了多少魔法氣息,我的‘冰魔之觸’就返還多少的能量。
青衣人有著和樊籬相似的外貌,卻多出一份清秀,少了一份剛毅,但不可否認,他很漂亮。
看著兩人言笑晏晏,李凡覺得那張和樊籬相似的臉格外醜陋,李凡覺得此刻他的臉看起來應該是陰沉的,他討厭這樣的自己,但他自己知道此刻的心情叫——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