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阿紫極是聰明伶俐,很得丁春秋歡心,她知道了這個秘密便假裝無意間透露給了我,我當時鋼牙咬碎、氣憤填膺,真想當即就去找丁春秋報仇雪恨,可是當我看到阿紫那略帶一絲狡黠的笑容後,才悚然而悟,差點上了她的大當。”
“這又是為何?”冷月、寒塘大惑不解。
“星宿派由丁春秋所創,他生性惡毒險詐,因此定的門規多是乖張奇異,尤其是為了讓門內弟子不敢有惰懶之心,弟子的排行並不以年齡大小、入門長短或是人品道德而定,而是以武功高低進行排名,倘若靠後弟子認為自己可以打敗靠前弟子甚至大師兄,隨時都可以向他挑戰,若是贏了,便可取代對方位置,擁有指揮、奴役排名在後弟子的權利,大師兄更是除了丁春秋外門內權利最大之人,但是輸了的話,基本是性命不保的局麵。因而門內眾弟子人人勤加修煉,目的便是要麼防止被人取而代之、要麼取別人而代之。”
冷月、寒塘心中發寒,在這樣提心吊膽的環境下生活,難怪摘星子變成如今這幅奸險狡詐、陰隼冷殘的模樣。
“我入門以後,為報丁春秋大恩,不分晝夜、勤加練武,因此雖然修習武功略顯遲了些,但進境頗速,隻數年已進入星宿派弟子前七之列,阿紫亦由於聰明狡詐、天賦卓異,打敗了許多在前師兄弟,始終緊隨於我之後,她幾番欲取我代之,可是忌憚武功不及我高強,因而千方百計探聽到此消息透露於我,目的就是要我控製不住自己找丁春秋算賬,借丁春秋之手除掉我。”
“為了報此血海深仇,又要提防被別人取而代之,我隻能讓自己變得更狠、更毒、更強,不出三年我便接連擊敗前麵六人,成功躋身星宿派大弟子之位,從此我便牢牢把持著這個位置,並替丁春秋做盡壞事,不斷博得他的信賴,好有朝一日能趁他不備將其殺死。可是何其難也,且不說他武功強過我百倍,便是我身為他的大弟子,任我百般討好,他也對我十分防備,當然他對門下每個弟子都是一樣。所以,要想報仇,必須另辟蹊徑。”摘星子語氣十分陰沉。
“因此你便想偷得神木王鼎,修煉化功大法?”
“不止是我,門內眾弟子哪一個不是這樣的想法。這個世道便是這樣,不是刀俎、便是魚肉。”
摘星子說完,默然半晌才又道:“後來丁春秋在少林寺一役伏法,也算替我報了仇,而我遍尋星宿海也未找到神木王鼎的下落,本已死了找到神木王鼎的心,可是後來我創立了摘星門,又在機緣巧合之下被那人隨從所傷,才又再次動了找到神木王鼎的心思。”
凡事有果必有因,丁春秋種的因卻由丁三秋來還,這便是造化弄人。
“哈哈哈…嗚嗚嗚…”一陣大笑聲傳來,緊接著又變為哭泣之聲,笑的歇斯底裏、哭的淒厲慘寰,帶著一種淒慘悲涼無盡的氣息,摘星子聽見聲音頓時周身一陣顫抖,這是人的聲音嗎?
他尚未來得及多想,隻見冰魂扶著一人從一塊大石後轉了出來,冰魂他是認識的,扶著那人當然他也認識,骨瘦如柴、沒有雙臂,麵目猙獰、隻有一眼,臉上盡是破碎傷疤,不是丁三秋是誰,摘星子渾身哆嗦起來,這幾個地裏鬼,又是從何處把丁三秋給找出來的?摘星子滿臉驚悚的看著冰魂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