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北沒有說話,但她心裏的心思誰不知道啊。
無非就是不信任他人,害怕顧小蘇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可她當時不在身邊唄。
但是這又能怎麼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張姨看的一清二楚。
顧小蘇為什麼能支付的起近百萬的醫療費,享受著最高檔的醫護層次,那不都是所有人看著葉辰單的麵子。
葉辰單為什麼要給這個麵子,因為同情他還是對他另眼相看?
那都不是。
隻是因為他是白清北的親戚。
所以白清北在葉辰單眼裏重要,哄的葉辰單開心了,那就什麼東西都不缺,也什麼東西都不差。
可要是真的惹惱了葉辰單,他一句話就能望出去的好處,自然也能一句話收回來,對於葉辰單而言,這些不過如此。
這個道理淺顯易懂,也眾人皆知。
那麼白清北不明白嗎?
她明白,但她這些天太糊塗了,她的心就像是葉辰單說的那樣。
她自私了,她發瘋了,忘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現在葉辰單已經惱怒了,他對她發脾氣都是應該的,他不想看見她也是正常的。
白清北隻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會蠢笨到這種地步。
還自吹自擂的認為自己有多麼的長進,實則遇上一點事情,就亂到斷了自己所有前路。
她太糊塗了。
白清北住院了,就在病房內沒有出去過。
一連三天也沒有過要出門走動的意思。
即使她現在也在協和,和顧小蘇同一個醫院,隻是不用院區罷了。
可前幾天還恨不得住在重症病房門外的人,徹底的隻字未提要過去看看。
隻是坐在窗戶邊,曬著太陽,一手不斷的順著衣服的起伏位置,感受著那時有時無的胎動。
她已經住院三天了啊。
張姨盛起一碗雞湯,撇幹淨了油水,清淡的湯散發著陣陣香氣。
白清北回頭看了一眼,便接了過來,一碗喝盡,才開口詢問。
“他進來也不來看我嗎?”
張姨表情些許不自然,視線四處飄蕩著,“葉先生工作忙碌,有時間一定回來看您的,您好好照顧身體,想必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這些話,白清北不知道自己聽了多少遍了。
從最開始的刺痛難過,到現在麵無表情,就連眼睛眨動的頻率都沒有變化。
三天了,她問了多少遍,張姨就這樣回答了多少遍。
葉辰單沒有再來看過他,中間楊得信他們來過一次,和她說了好一會兒話,也再沒來過。
就好像世界突然開始排斥她,要孤立她,要對她開始裁決一般。
“他在忙工作啊,也對,他的工作很忙的,那我還是不打擾他了。”
張姨不接話,也不知道要如何接話,隻沉默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