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樨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眼底嘲諷意味十足:“如果阿姨覺得,被一直當成好姐妹的向晚一直想害我,想讓我退學,讓我難堪,還想讓人玷汙我讓我沒臉在學校裏待下去真的不算什麼,覺得我小題大做,那我真的無話可說,阿姨要是看我不順眼就直說,我搬走就是了。”
她這句話,不僅為現在的慕靈樨發聲,還為前世的慕靈樨鳴不平,前世她多相信靳向晚,結果最後,她死在了靳向晚的手裏,多可笑?
顧明華拿起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的摔在地上:“你敢!”
裝著褐色咖啡的杯子在慕靈樨的腳尖前四分五裂,顧明華的力道很大,褐色的液體連同碎掉的玻璃渣一起濺到她的小白鞋上。
望著鞋子上的汙漬,慕靈樨一言不發,她慶幸今天穿的是正常鞋子,要是穿的是涼鞋,她的腳上肯定免不了會留下幾道血痕。
她盯著鞋子上的痕跡停頓了幾秒鍾,她很快收回眼神,看都不看顧明華一眼,就直接回房間去打算去收拾東西。
慕靈樨的無視讓顧明華怒意更深,她氣衝衝的衝著慕靈樨的後背吼道:“慕靈樨,你故意威脅我是不是?”
慕靈樨沒理會顧明華的怒吼,她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直直的往外走,進了房間。
顧明華氣得又砸了身旁的一個花瓶,她立刻吩咐旁邊的傭人:“你們給我去她房間門口攔著,不準她出去。”
傭人們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說話,隻能執行命令。
慕靈樨說好聽點是靳家的小姐,說得不好聽,她就是一個寄人籬下無權無勢的孤女,顧明華才是靳家真正的女主人,傭人們有心幫慕靈樨說話,卻是沒有誰敢跟顧明華作對的。
這些人現實得很,孰輕孰重他們都能分得清楚。
望著幾個傭人把慕靈樨門口圍得水泄不通,沒有任何能讓她出來的縫隙顧明華心裏才好受一點。
要是慕靈樨真的一氣之下出去了,靳封堯和靳天澤回來肯定又得怪她,越想顧明華的心裏越覺得不太平衡,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兒子,憑什麼向著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
這慕靈樨就跟她那個狐媚子媽一樣,專門來氣她的。
她立刻把管家給叫過來,吩咐道:“你給我在她房間門口上一把鎖,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私自放她出來,要是讓我發現了,你們就卷鋪蓋走人!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放聰明點,看著她不要讓她出去,等封堯他們回來了,才能放人,明白了沒有?”
“明白。”傭人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顧明華滿意的點了點頭,喚傭人把房間打掃幹淨才去廚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