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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奇快步直奔擷芳殿中所去,見了十五阿哥的麵兒,半點不敢隱瞞,將今兒十七阿哥這一出都學給十五阿哥聽了。
十五阿哥一個激靈,哪裏還姑上什麼病不病的,告一聲“少待”,都沒來得及叫九思,自己就去開衣櫃拿衣裳換上了去。
接著便一路又跟著魏青奇急步奔向養心殿。
魏青奇在一旁瞧著,心下忍不住嘀咕:“這十七爺又淘氣,十五阿哥這兒哪裏像病人,這精神頭好著呐!簡直就像個——披堅執銳即將上戰場的大將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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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養心殿,十五阿哥還沒等給乾隆爺請安,十七阿哥先嚷嚷開了,“哥我不背書,我腦仁兒疼……”
“哥我也不抄經,我手腕子酸……”
“哥,我上額涅香案前去跪著去行不行?不過不能跪一宿,額涅看著會心疼的……”
十五阿哥盯他一眼,先上前給乾隆爺跪禮請安。
乾隆爺指著十七阿哥,“你看看,你看看,這根本就是個潑皮無賴。”
十五阿哥緩緩抬眸,盯著弟弟,“不背書,成;不抄經,也成。額涅的香案前,你也不必去跪了,也省得擾了額涅在上的清靜。”
十七阿哥就樂了,“我就知道,阿瑪和哥都最疼我~~”
十五阿哥卻淡淡道,“你別著急哄人,我的話還沒完呢。你上頭那三樣兒忌憚的,我可以都不罰你。那就一宗:以後內狗房裏的牙青,不準你再動了。”
“啊?別介啊,哥……”十七阿哥登時變了臉色。
十五阿哥幽幽道,“再一句,就連內狗房也不必去了;還不服,外狗房也別去了!”
十七阿哥:“……”
還有一筐一筐的話等著懟他哥呢,可惜被他哥一把掐到七寸上了,他就隻能忍住沒,還抬起手來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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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鬧人精可算閉上嘴給帶下去了。
殿內,乾隆爺與十五阿哥父子幽幽對望。
“那子你病了?”乾隆爺有一搭沒一搭地問。
十五阿哥深吸一口氣,在阿瑪麵前撩袍跪倒,直直地跪在阿瑪的麵前。
“這是怎麼了?起克……今晚上是十七鬧騰,沒你的事兒,你不用凡事都替他請罪。”
十五阿哥卻搖頭,“不,兒子今晚不是為了十七。”
“這些年來,兒子是為了十七弟在阿瑪麵前跪倒請罪過,可是今晚,兒子是為了自己……”
乾隆爺輕哼一聲,“嗯,你。”
十五阿哥緊閉雙眼,“兒子也是來跟阿瑪求一個人——十的侍讀學生,鈕祜祿氏祗念,兒子已經結識多年,一直在,等她長大。”
“兒子這一體一身都是阿瑪所賜,故此兒子從到大都沒有跟阿瑪求過什麼。可是這次,兒子想跟阿瑪求這個人……情不知所起,可能是因為她與額涅的緣分;也或者是不經意之間,兒子就將她的一顰一笑記在了心底。”
“總之,當兒子想到她今年參選,極有可能被指給別人,兒子便隻覺——心被掏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