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王爺,那和苟已經招供,京兆府尹貼了告示。現下和苟已經坐實了殺人罪狀,明月樓亦被查封。都是屬下辦事不力,還望王爺責罰。”
齊王的心腹跪在齊王腳下,一臉自責。
聽得心腹所言,齊王溫潤的麵上,帶上一沉濃厚陰霾。
這層層殺機,環環相扣,擺明是有人對明月樓出手,且下手狠毒果決。
“你起來吧。此事是有人蓄謀為之,於你無關,不必自責。”齊王眼中陰沉。
心中暗自盤算,究竟是誰要下此狠手。
聽得齊王這般說,心腹咬了咬牙,“王爺,那和苟知道王爺太多秘密,屬下隻怕他一時不甚,會將王爺出賣。如今掌管此事的是京兆府尹安國生,那老狐狸私下與安王走得極近。屬下唯恐那安國生會對殿下不利。”
心腹憂心忡忡,將心中憂慮說了出來。
齊王聽得“安王”二字,麵色一沉。周身溢出一股濃烈殺機。
對著心狠,果斷了下達了一個命令,“隻有死人不會開口,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京兆府尹
入夜,安國生坐在案前,正在寫著一道奏疏。
他將明月樓一案詳細稟命聖上,又另貼了一道諫言,上諫狀告齊王包藏禍心,為人不仁,縱使手下殺人行凶..
種種罪狀加起來,若是呈到皇帝的手上,隻怕足以讓皇帝龍顏大怒,讓齊王吃不了兜著走。
安國生寫得極為認真,無暇分身關心四周之事。
隻見此時,京兆府尹房簷上,有幾名身穿夜行衣的刺客正在飛簷走壁。他們來到安國生所在的房間,猛地衝了進去。
“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安國生麵色一變。
他驚恐地看著這些刺客,還未來得及大聲呼救,就被人一劍割喉,噴出來的血花,濺到了那奏疏之上,一時之間奏疏上皆是斑斑血跡。
刺客將安國生扔到地上,隨手拿走那道奏疏。用火信子將安國生的房間點燃後,極快速地退出了房間中。
待到他們消失之後,另一道黑色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京兆府尹之中。
安國生的房間已經起火,黑影看著安國生的屍身,眼中劃過一絲意外。
趁著無人發現,飛快地消失在原地。
春風一顧
許清歡端坐在庭院之中,遙望著天上冷院。
石桌上有一壺清酒,頗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詩情雅致。
她伸出手,為自己添了一杯花釀,那馥鬱的花香,惹得她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
還未等她喝下,便感覺身後微風一動。一道暗影掠到她的身邊,將她手中的酒杯躲著,自顧自地飲下。
“怎麼回來得這般快?”許清歡挑了挑眉。
她原是讓殷慕去看看安國生的動向,哪裏想到他回來得這麼快。
如今安國生已經知道齊王與和掌櫃的牽連,若他當真是安王的黨羽,隻怕不會錯失這扳倒齊王的良機。
若是不能扳倒齊王,也勢必會在他身上潑一些髒水。
可許清歡這回,卻是將如意算盤打空了。
殷慕飲盡了花釀,方才不急不慢地開口道:“安國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