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戚然見符俊的臉色不對，順著符俊的目光望向門外，發現了站在門口，臉色同樣黑得跟索命無常似的楊惜安。
氣氛一度尷尬到令人窒息。
程戚然站在原地左看右看，有種她不應在這裏，應該在車底的錯覺。
安靜了半晌，最終還是楊惜安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楊惜安看著符俊，輕聲道：“小俊，我今天。”
不等楊惜安把話說完，符俊黑著臉收回目光，直接把楊惜安當空氣，麵無表情的開始彈琴，琴聲響起。
“小俊我。”
看著完全無視自己的符俊，楊惜安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而程戚然身為圍觀群眾，此時此刻的場麵也令她不自在，程戚然覺得符俊應該先把楊惜安的事情處理好。
“那個你們是不是？”
‘嘭’的一聲，符俊雙手直接用力的拍在琴鍵上，符俊抬頭看向程戚然，目光冷漠，因為程戚然沒有走節拍唱歌。
程戚然坦蕩的對上符俊的目光，理直氣壯。
符俊暗暗的深呼吸一口氣，回頭對已經走到他身邊的楊惜安冷冷地開口：“出去。”
“小俊對不起，今天中午我不是故意的，送給你的餅幹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我隻想讓你嚐嚐，所以看到陸卿廷和夏之栗吃餅幹的時候我才會。”
“出去。”
“小俊對不起，當時我就是。”
楊惜安沒有聽從符俊的話離開，而是繼續解釋。
中午跟陸卿廷吵了一架還把夏之栗罵了一頓，現在符俊卻反過來跟自己黑臉，楊惜安心裏委屈，但還是跟符俊妥協。
見楊惜安不走，符俊直接拿上他的東西氣呼呼離開。
“小俊，小俊，”見符俊離開，楊惜安不忘惡狠狠的瞪了眼程戚然，然後才去追人，“小俊你等等我……”
程戚然愣在原地，攤開雙手，為楊惜安剛才瞪她而覺得無奈。
怎麼感覺跟上一世有差別呢？
程戚然坐在鋼琴前，順手把鋼琴琴鍵蓋蓋上，手肘放在琴鍵蓋上，程戚然單手撐著腦袋疑惑皺眉。
“上一世楊惜安好像沒有來過鋼琴房，之栗和陸卿廷天天來才對。”
很多事情跟上一世有出入，但大方向還算相似，想了好一會，程戚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了然點頭。
“蝴蝶效應？應該算。”
程戚然小聲自語，因為她這一世做的一些選擇，跟上一世不同。
符俊離開，獨自一個人練習也沒意思，程戚然拿上她的書包，腳步輕快的離開。
課室裏麵，夏之栗坐在課桌前拿著筆發呆，想到此刻的程戚然跟符俊單獨在一起練習，心裏就醋勁十足。
夏之栗想每天都去看程戚然和符俊練習，不讓他們有獨處的機會。
隻不過陸卿廷跟程戚然吵了幾次架，便不願意再去，陸卿廷不去，夏之栗也不好意思自己去，怕目的太明顯。
陸卿廷坐在他的位置上，單手撐臉，另一隻手轉筆，目不轉睛的盯著夏之栗看。
夏之栗發呆了多久，陸卿廷就看了夏之栗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