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喬鬆說得很真誠,沈青也有一點動搖,畢竟是被曾經的校園榜樣誇讚。
“謝謝您,謝主任,抱歉,是我辜負了您的……”耳朵突然被咬住,沈青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但又意識到自己還在講電話:“您的期望,那個……”
她被橫抱而起後,倒吸一口氣,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呆愣住,直到被放倒在床上,支支吾吾幾聲,竟笑了出來,因為看見程遊穿上那件恐龍連體睡衣,有一股陽剛味兒的萌感。
沈青伸出手攔住那張湊近的嘴巴,硬逼出殘剩的理智找到不知剛被摔哪裏去的手機,可惜手機裏隻剩嘟嘟的忙音。
沈青瞪著罪魁禍首,罪魁禍首卻是凝望著沈青。
她穿的是高中時期的睡裙,因為現在比那時青春期的自己瘦了許多,領口偏低,剛那一番動作,惹得更低,身子稍許挪動,便是一方春色。他斜撐在一旁,貼著她一側的腰,突然短暫的安靜中,他的視線,從她的臉移到胸前,再到腰間的弧線。
沈青原有點羞惱,此時卻在感受到他異常閃動的目光後,被看得有些昏沉,在這讓人心浮氣躁的寂靜裏,動了動手指,起先隻是想分散這燥熱的不適感,最後卻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他的臉。
不確定這個信奉天主教婚姻關的男人,是想要,還是隻想看。
她突然萌生了逗他的反擊想法。
“幫你起個綽號,就叫恐龍哥哥,怎麼樣?”沈青的手指從他的臉滑到耳垂。
他笑了聲,伸手從她睡裙領口進入,直接滑到後背,一隻手臂就把睡裙剝落了大半:“你剛剛說,不辜負誰?”
“黨和國家……”她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你在吃醋?”
“如果我吃醋,豈不是很沒有自信心?”
內衣被解開,纏繞在手臂上。
正常的解答,不應該是承認,逗女孩開心;或者解釋,信任女孩嗎?
沈青不滿,望向別處。
他俯身上來:“明天,不要睡懶覺,我們一醒來就去登記。”
“太早醒也不好,公務員一般都九點才上班呢,”她要保持理智。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肆意磨挲,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在意亂情迷中,他吻住了她。
他們從前有很多次吻。
但這一次,明顯和從前不同。他的吻先是移到她的鎖骨,流連在她滑膩的脖頸處,最後來到了胸部。
像是在開辟新大陸,又像是在攻城略池。
她脫掉了高中睡裙,他也脫掉了恐龍睡衣。
“幸好,”在他進入她的前一秒,“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天主教徒。”
程遊很溫柔,幾次聽見沈青痛苦的呻吟,動作都會慢下來,輕下來。可即使這樣,沈青還是留下了一滴淚,程遊吻住這滴淚:“對不起。”
沈青想搖頭,告訴他沒關係,卻累得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又痛又暈地躺在他懷裏睡過去。
期間兩次迷糊地被他弄醒過。一次是感覺他在用溫熱的濕毛巾輕擦她的身體,然後幫她穿上了睡裙,很舒服;一次是聽見他的手機響起,他起身去外麵接電話,門被關上前,隻聽見他小聲地說了一句:“喂?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