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有很認真地看過裴赫炎給她的關於陸棋這個人的資料,這個人說到底也就是一個性格古怪的人,沒有什麼朋友,但是想跟他做朋友的人卻不在少數。
他最討厭的就是人多,那種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的感覺。
為了不招陸棋的厭煩,顏安暖很識時務地退到了人群的後麵。
她在等,等著陸棋發飆,把這些人趕走。
果然沒過一會兒,陸棋那吊兒郎當但是卻毫不留情的聲音在人堆裏麵響起。
“我說你們是蒼蠅呀?見不得我這香餑餑,你們跟我什麼時候那麼熟的?沒有新電影不找長得醜的主角,你們……”說到這裏陸棋好像環顧了一周,所以說出口的話頓了頓:“都不符合要求。”
這些人有膽子去跟陸棋說話當然心裏麵也是抱著一定會被目光刁鑽的陸棋看上的信念的,隻不過沒想到陸棋是這樣一個脾氣的人。
這些人的臉上掛不住,繞是誰被人在一個這樣的場合上說長的醜都會覺得麵子上過不去的吧。
但是偏偏這麵前的人去沒有一點自己說錯話的自覺,感受到人群的安靜,揮了揮手像是打發叫花子那樣:“還不趕緊走還要留在這裏繼續汙染我的眼睛?”
這些人這一次是真的臉上的表情豐富了,什麼表情的都有,有臉漲得通紅的,有一臉難以言語的憤怒的,還有陰冷地看著陸棋的,不過陸棋好像都沒有感覺到一樣,看這些人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眉間的褶皺都可以夾死蚊子了。
沒有耐心的撥開人群,心裏麵把裴赫炎這個罪魁禍首罵了成千上萬遍,這樣的場合他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吵。
要是一會兒煎熬裴赫炎的那個心上人,他一定要說足裴赫炎的壞話讓他兩吵架去吧。
陸棋離開了人群跟顏安暖計劃的時間是差不多的,還真的跟裴赫炎說的那樣是一個暴躁的人。
她笑了笑,正色地端著手裏的紅酒杯似乎對這一場鬧劇毫不關心,看著那個才人群裏麵竄鎖了一會兒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著的陸棋一會兒,才緩緩的上去。
剛才那樣的鬧劇發生以後還有誰敢去跟陸棋說話,此刻陸棋隻覺得自己的世界都清淨了,心情也不由得好起來。
隻是不知道那個顏安暖在搞什麼,不看他也不過來找他,難道裴赫炎鍾愛的這個女朋友,就是一個空有一張臉的花瓶?想起這個可能性,陸棋撇撇嘴頓時對裴赫炎看上的這個女人沒有了一點的好奇心,心裏麵還在吐槽裴赫炎的陽光簡直是差勁到爆了。
“陸先生,這是不喜歡呆在人多的地方?”想法都還沒有來的及唾棄完,那個身影就上來了,證人都流露著優雅大方四個字。
聽自己的母親說裴赫炎找的是一個貧民女孩,但是顏安暖這樣子哪裏像是貧民女孩,電視裏那些電視劇裏麵演的傻白甜的樣子,明顯就是一隻優雅的天鵝吧。
那雙眼睛裏麵透露出的自信不像是裝出來的,他的心裏百轉千回,最後總結出一句——裴赫炎的陽光似乎也沒有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