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服男製止道:“你們不要吵鬧,我們今天到這裏來了,是回收住宅的。”他將一張法院的通知單遞到了南清遠手裏。
南清遠則一臉仿佛被雷劈到的表情,愣在原地,回收住宅?
“回收住宅是什麼意思?”
製服男冷酷傳達道:“因為你名下的公司已經正式宣布破產,而你之前抵押的資產已經失效,現在隻能將你的房子抵押出去,被法院拍賣。”
“你放屁!我的公司破產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哪個機構來的,是不是想騙取我的房子!”
年輕女人也跟著尖叫了一聲,滿臉崩潰,“你們不能收走房子,你們要是把房子收走了我們住哪?這房子是我的!我有房產證。”
幾個男人無動於衷道:“你們有三天時間搬離這裏,時間一到,這房間裏的東西自動視為充公。”
“爸,究竟怎麼回事!”南若希用質問的口氣詢問道。
喬星音坦然自若的坐在室內。
好不熱鬧。這些人的聲音、臉色都讓喬星音覺得愉悅,不過這愉悅隻維持了半分鍾,便消散了,逐漸變得寡淡無味。
真沒意思。
喬星音站起來,打算直接離開。隻是她這一動作,仿佛提示了南家的人,她還坐在這裏。南清遠的眼睛亮了下,跟看見救命稻草似的,撲了過來。
隻是他忘了,救命稻草本身就是根稻草,救不了人命。喬星音於他來說,更是連一根起不了什麼作用的稻草都不願意去充當。
但是南清遠病急亂投醫,求到了喬星音麵前。
“星音,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幫南叔叔一把?”
喬星音臉上的神情比製服男要放鬆些,看起來輕鬆隨意,隻是說出口的話卻要比製服男的狠上一百倍,就算是寥寥幾字,也能將心中的所以情緒體現無疑。
“第一,我跟你沒有情分,第二,南清遠你現在是連自己幾斤幾兩都掂量不清了嗎?”
南若希衝到喬星音麵前推了她一把,惡狠狠道:“爸,你別求她!”
她那口氣和眼神反倒像是喬星音在求他們一樣,氣勢壓人。
喬星音勾了勾嘴角,倒也沒在意。
南清遠拉開南若希,向喬星音道歉,“星音,之前那些年都是我的錯,是我混蛋,我不該打罵你母親,也不該逼迫你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這樣,這些賬你以後慢慢算,要殺要剮我別無二話,南叔叔隻求你今天幫我一把,以後我肯定會湧泉相報。”
喬星音差點被他這幾句話說動,真的出手幫忙了,隻是理智到底領先了一步。把這些錢拿來扔到南清遠身上,還不如直接給捐了。
“算了,我承擔不起你的湧泉相報,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見她這麼堅決,南清遠沒話說了,恍如陷入了絕境,一張臉灰敗了下來。
硬骨氣的南若希的眼神也更加瘮人了,她嘴上說著不要喬星音幫忙,這會兒又仿佛喬星音不幫忙,就是多大的罪過一般。